165、没错,殿下是在做梦(2/2)
了几分,“先生,其实小蓝不能治愈他的伤。”这叫我始料未及:“那你带它来能做什么?”
疏桐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小蓝吃过腐肉之后会吐一种胶,这种胶能生出新肉、长出新皮使伤口封闭,外人看不出什么差别。所以殿下这种久不愈合的伤口,只能用小蓝所吐的胶来封合,这也是让他暂时活命的办法。”
“暂时活命是什么意思?”
疏桐指了指伤口的位置,解释道:“若他不小心把此处划破,新肉和新皮会渐渐消弭,不过半刻,这伤口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病人若是不早些采取措施,最终伤口愈发溃烂,他可能会染病,进而高烧不退,不久便会过世。”
我听到此处,背后已全是虚汗,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墨袍子的额头,更觉得心沉到了深渊里——
“疏桐,他……他现在很烫。”烫到我觉得掌心似有一团明火在烧,“我去打些冷水来。”说着便缩回手来,打算起身。
疏桐正要说什么,却发现她家先生、本首辅我,刚挪开半步,便被床榻上的人用力扯住了手腕,紧接着便以一个极其被动的姿势,倒在了床榻上、那位殿下的怀里。
此时的我的脸距离他的脖颈不过半寸,正庆幸没有贴上去的时候,头顶就响起了他的声音:“羡羡。”
我被这沙哑又沉闷的声音给弄得有些慌乱,正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摆脱这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却又听他以极其缓慢的语调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话问得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回头看了一眼疏桐,打定主意后换上了一幅安详和蔼的笑容,以极其笃定的语气告诉身下的男人:“没错,殿下是在做梦。”
耳边传来一声似懂非懂的“唔”。
我这厢正对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准备趁他愣神之际挣开他的手,从床榻离开和疏桐回家,可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本首辅想象中的来——
下一秒,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卷着,身体抵挡不住最后跟着他的手臂滚了一遭,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同他已经变成了:我躺在床榻上,如躺在案板上的鱼肉;他撑着手臂在我上方,如自天界来的神将。
更要命的是,这位神将仗着自己占据着有力的位置,仗着我动弹不得,二话不说地俯身,朝着我的脖颈落下一个极重的吻。
麻而痒的触感自脖颈一路奔至心口,叫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噤。转头看向疏桐,发现她也跟着震了一震。似乎觉得我在受欺负,于是打算上前搭把手救我出来。
我慌乱不堪,只听到自己抢先吩咐疏桐:“疏桐你先出去!”
身上的人似乎并不关心这床边还有一个姑娘,是以唇瓣未有片刻离开我的脖颈,滚烫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叫我心中涌出大片大片不可名状的情绪。我竟又联想到那个雨夜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怕当初的场景在疏桐的面前重现,叫我二人都难为情,所以又吩咐道:“疏桐你先出去。”
疏桐听到我这样的要求之后,极其善解人意地说:“疏桐明白,先生心地善良,一定是不愿意碰到他的伤口才这样委屈自己。”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依然未曾离开的身影,道,“我去同婠婠姑娘说几句话,若有事可唤我。”说完便走了,十分贴心地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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