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3)
年少之时必然亦有段难忘之事,而今物是人非,难怪其感慨不已。想来东方白能如此坦诚以待,必然是真心之举了。重旸宫正殿,槐桑说不着急是假的,只是面对祁无雪依旧那么一副没事人一般的神情,槐桑还是不敢多说一句。
用完简单的晚膳,祁无雪随手挽了披散的黑发,终于开口说了句话:“槐桑,去云绯馆把颦贵人叫来。”
“颦贵人?”槐桑疑惑道,难道不应该先去碧沁阁给鄞婉仪说说清楚吗?
“嗯,趁着本宫还在,有些话必须要交代给她。”祁无雪笑得有些狡黠,一双亮眸在烛光未燃的夜色里格外夺目。
一刻钟后,槐桑便领着金颦一人进了重旸宫大门。
不料刚抬脚走上台阶,门前守卫的几个御林军便举了刀把,竖眉喝道:“皇后娘娘有令,无关人士不得入内!”
槐桑冷笑一声,还未开口,大门紧闭的殿内便传出祁无雪带笑的声音:“不识相的东西,耽误了本宫的事亦没好果子吃,如今是皇后离得近还是本宫离得近,好好斟酌清楚罢。”
“这……”为首的侍卫为难地想了想,举着刀的手臂往回缩了缩。
“还不让开等着娘娘亲自出来求你们么?”槐桑冷不防嘲讽道。
听到这话,侍卫吞口唾沫,想想惹不起这素来本事遮天的容贵妃,于是赶紧一步退了三尺远:“颦贵人请。”
“嫔妾给娘娘请安。”金颦一进门便垂了头,本是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与傲气而来,没想到一进门这一股子劲儿竟不知为何开始四散。
祁无雪负着双手站在窗前,只着一身最普通的月白宫衣,全无任何花式,腰际一抹青蓝,长发轻挽在脑后成一松松桃花髻,与她平日那般惊艳之态判若两人。
见其半天不言语,金颦不禁疑惑地抬头望去,正巧祁无雪亦勾着唇角转过头。
长眉若青烟黛山,眼眸含水点点颦颦,此中神韵却是自己再如何装扮都难以描摹半分的。只此一眼,金颦便又恨恨地咬了牙,是罢,就算此人只穿粗布麻衣,卸去红妆,依旧如此明丽难及。
“不知,娘娘今日召嫔妾所谓何事?”金颦又垂了眼,淡淡问道。
“站那么远作甚,过来些。”祁无雪冲金颦招招手,笑得温和无害。
金颦此时不禁好奇起来,也听闻今日起大胆妄为之举,想来明日必然是要被皇上太后一同口伐笔诛,不知其还想做何挣扎。想着,明知祁无雪一肚子坏水,金颦还是往祁无雪处快步走了过去。
祁无雪望着金颦,满意地笑道:“甚是乖巧,只是这心不正,着实令人可惜。”
金颦停在不远处,不慌不忙道:“嫔妾不知娘娘此话何意。”
“什么意思,你自然心知肚明,本宫明说无意。不过,今日本宫找你,可不是刻意来找你茬的,确实有些贴心话要交代你。”祁无雪说得极为恳切,只是这唇角那抹略带嘲讽的笑却刺眼得很,“本宫听闻最近你与皇后关系甚密,这本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是本宫不得不规劝你一句,这皇后并非善类,你以为她为什么帮你?你以为她凭什么与你统一战线?”
“这个我自然知道。”金颦打断祁无雪道。
“很好,只可惜,你这么一来,你的鄞姐姐大抵亦脱不了干系。本宫失势正中你下怀,只是,你也不想眼见着鄞婉仪一同被我拉下水吧,哦不,是被你。”祁无雪幽幽笑道,“没有一石二鸟的效果,皇后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不可能,你今日也说是你自己爱慕鄞婉仪,那么鄞婉仪必然是无辜的,皇上圣明,不可能错怪无辜之人!”金颦开始皱眉了。
“别傻了我的好妹妹,皇上要是圣明,这些年后宫之内也不至于冤魂遍布了。你若不信,大可亲自问皇后,只怕这次鄞婉仪要被你害得永无出头之日了呢。你想想啊,你这目的不就是为了扳倒本宫,然而若鄞婉仪都记恨上你了,你这所为不就毫无意义,成了一场笑话了么?呵,倒为皇后做了嫁衣。”祁无雪不痛不痒地说道,“再者,你看看你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