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血溅潼关(1/3)
猜不透的世间真情,道不尽的人间磨难。
如此凡尘,谁愿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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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春逝,夏日初归。
蝉鸣还未开始,雷雨天气却似乎并没遵守约定的时间,比往年来的早了许多。黑压压的乌云弥漫在旷野之上,没有一点没有一丝风吹,整个天际变得死寂。
雨,将至未至。
雷却已先动。
通天彻地的雷声震耳不绝袭来,城楼上端坐的几位将领与武林人士正商议如何御敌。
裴松认为此刻不宜交战,道:“草贼势力日渐庞大,我军与其相差太过于悬殊,为今之计只能固守此关隘以待援兵。”
好歹他是以前做过天子身边谋士的人,在众人之中略有威望,不断在为他们陈述要害及见解,倒让不少人开始附和。
云端沉吟了半晌,举目向城外山郭望去,道:“万万不可!现在城内粮草独缺,外援又不知何时能到,倘若闭关锁城迟早又会落个成都被围的下场。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伺机而动,取主动权在自己手上,还有一线生机。”
裴松见云端当众驳回他与部下的见解,似乎有些不太尽人情,需知此时有一线生机还是值得人庆幸的,哪怕它很渺茫,如果当即驳回,定让其他人更加惶恐。
遂略有不悦,沉声道:“那依将军之意,该当如何御敌?”
云端本就是武将出身,对官场风云、人情冷暖并不通达,这也是当时他为什么被派去镇守西北的缘由之一。
今见裴松相问,便不疑有他地谈论道:“贼寇十余万之众纷至沓来,粮草定然在后保护的极为周全。以少胜多者在于精,先可令哨骑迂回不定骚扰其后,再派出精锐之旅出潼关四门自作疑兵,使其前后不接,待其困乏时一鼓作气,直捣中军,方有胜算。”
裴松没想到云端平时一副耿直冷言的样子,但若论起打仗的事情,方圆百里都含在了他算计之内,果真是术业有专攻,自愧不如。
他精于政事搭理,却在兵法上略显不足,刚听云端一言后,甚觉此法可行。
三日后,大雨如期而至,双方兵马不得不暂时搁置起来,这番战争前夕罕有的平静似乎成了上天格外地恩赐。
可是,唐军军营并没有丝毫懈怠的迹象,反而在云端的安排下,辗转数队人马先后潜入敌后,开始实行了战略的第一步。
似乎这一战,唐军占了先机,至少云端在这场雷雨到来时是这样想的。
一切的布局进展地格外顺利,起义军的后方已被那些人马搞得团团转,又碍于天色不敢冒然前行出击,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后方自乱阵脚。
前方却并没有如云端所料的那般脆弱,他先后派遣的部队都没讨着好处,或死或伤不等。
无疑是前阵里出了会统率兵马的能人。
俗话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概本事高强的人遇上了同道佼佼者自然会多出几分新鲜感,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云端趁雨后初晴之际,豁然向前阵出兵。
不过,他作
战的时候很小心,每队约莫百人,分四门而出。每一门而出的队伍,又有四队作为替补,所以此次与以往不同,既是分兵而治也是车轮消耗。
本来一切进行的比较顺利,反正派他们出场的目地并不是交战,打不过或打得过都活着回来就行。但是,正午时分却传来了北门第三对被围的消息,云端不明所以直接率领了百余骑人向北飞奔而去。
倘若换作其他的将领,他大可以说“以大局为重”之类借口的搪塞过去,可那人绝对不行,如果不去救,这辈子他绝不会安心。
被围困的将领名叫马遵,他与云端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的至交。自平定三王之乱后,他被敕令守潼关,云端镇西北,两人各自一守一镇就是十多年。
十多年间,他们关系却从未间断,一直互有书信往来,各自诉说作为将领心里不由己的不满与乱时局的悲愤。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赶到那边的时候,马遵却和起义军合兵,作为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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