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功德无量(2/2)

无极肉到嘴边筷子一松，掉了下去。随机假装镇定，喝了杯酒。

“没想到小施主，对我佛门了解挺深，无极乃是我的师兄，可惜200多年前已经圆寂了。”说到此处方丈眼睛有些微红，那惋惜之情，心痛之伤并非作假。

“如果师兄还在，如今这主持之位该是他的。”其实无极对敬天知之甚少，而敬天透过舍利子对无极的过往如数家珍。从禁地脱出的分魂回归无极身体，据分魂报告，这少年高深莫测，不可等闲视之。

“方丈真情实感让人感动，那无渊长老的精神让人佩服，可惜佛高一尺，魔高一丈！”敬天此言意在试探，如果当初无极的魂魄真和魇魔融为一体，那么眼前的方丈应当是无极和魇魔加上无渊的残念性格的综合体，是好是坏很难分辨。

“的确，师兄的心志十分伟大，可以说没有师兄就没有我今天。以前我的确迷茫，路途漫漫无终止，求佛问道无人听。开杀证道世不容，万千罪业蒙辰星。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亲。”也不知道这说无极说得，还是魇魔说的。语气中饱含惋惜后悔。

敬天对此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方丈是否沦为邪魔，是否还会为祸世间。

“小施主想必在禁地有了奇遇。实不相瞒，现在的我非佛非魔。参悟半生，诸相皆空。爱恨情仇，终归尘土。佛讲因果，万事皆可讲一个缘字！”无极内心不在波澜，也明白了眼前的少年乃是兴师问罪而来。

“大师往后作何打算？”字里行间敬天也感受到眼前之人不带杀气，不过终归无法知心。

“佛曰今生，度人不度己，三千繁华大世界如过眼烟云。一切皆为虚无，我自当酒池肉林如青菜野果。谨守须弥方寸之地，活于俗世便世俗。过往种种皆为繁星点点，望而不及，何苦自寻烦恼。阿弥陀佛！”敬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看无极这个人。不过，可以得知他非恶。

“方丈，诸事无常。望无量功德可宽心！”敬天只一句，便出门不再打搅。无极也不挽留，举起酒杯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