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奇梦魇(2/3)
爷,您说呢?”高远风问道。高嗣久抢先出声,“少爷,大堡主说一切都由你作主。”
高远风和胡清河不约而同地看了高嗣久一眼,又同时恍然而悟。先前不让竖旗的也是高嗣久,现在竟然干扰高远风和胡清河议事。按说他不至于如此不懂规矩,要知道他的本职不过是高远风的暗卫首领而已。不言而喻,既敢僭越,自然是大堡主的示意。也就是说,这些都是检验高远风历练成果的手段。
“行,那就我来安排吧。”涉及大计,高远风立时收起谦和,不怒而威。似乎稚嫩少年瞬变运筹帷幄、言出如山的沙场老将。
高远风决定商队和镖队将旗号竖起,继续公然行动。一一列举可能出现的意外,桩桩件件给出合理的应对方案。
不管如何战乱,对于商贸流通,谁都不会拒绝,只要不是禁运的战略物资。至于层出不穷的匪患,呵呵,管教他有来无回。定风镖局和长风商行,岂是表面那么简单。
大风盗留下少部分驻守山寨,预作狡兔窟之一。绝大部分则化整为零,去附近的各乡镇,或威逼或利诱或诈取,弄足假身份,分散潜往高家堡所在的北齐国。如何组队,如何行止,何处集结,条理清晰。
喊回从马上纠缠到马下,双双灰头土脸的关忠和赵东山,将行动细节分条逐点地吩咐下去,命大家按计划分头行事。
不是军伍,胜似军伍。众人齐声凛然应令。
“大哥哥,大哥哥,你不像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跟高远风道别时,胡清河怀里的小萝莉,忽然脆生生地喊道。众人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高远风笑嘻嘻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小萝莉,“好靓丽的小美女,长大必将倾国倾城。谁跟你说马匪就一定是坏蛋啊。官有奸佞,匪有侠盗哦。”
小姑娘才四五岁,听不懂高远风的文辞,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呀转呀,尽是迷糊。
胡清河自得地说:“漂亮吧。待我将她养成,后不敢言,与你为妃。”
“为非?啥意思?如此玉人岂会为非作歹?不可能吧。”轮到高远风迷糊了。
说话不像读书,是有环境的。比如在饭店里,你说鹅肝,大家都知道是一道美食;在战场上,你突然蹦出鹅肝二字,别人百分百不知所谓。什么‘妃’‘后’之类,在高远风的语言环境里,极少出现,当然听茬了。
胡清河也不解释,朗笑而去。
高远风挠头,“今天怎么一个二个尽是神叨叨的?莫名其妙。不管了,走吧。”
“驾。”大风扬鞭,千骑卷荒原,尘烟漫天。
十日后。沧海边。黎明。
寒风如刀,水冷胜冰。
不见游鱼,不见飞鸟,更看不见一个人影。光秃秃的枯枝,满目的衰草,瑟瑟发抖地屈服于凛冽寒冬之中,就连从来不安份的虫儿,都不敢哼上一哼。
除了肆虐而无孔不入的寒风,唯一还能动,或说被迫动的,就只有躁动不安的海浪,徒劳无功、无休无止地扑击着冷酷的灰黑色礁石,撞得粉身碎骨之后,重又跌回大海。
整个天地,就在这压抑的氛围里,冷酷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远远的,海天相连处,原本青灰色的浮云,颜色不经意间起了变化。如山如岳的积云,颜色越来越深,渐趋黛黑。相应地,黛黑色云层的周边,泛起一溜淡金色的光圈。
然后,颜色战争开始了,为争夺地盘而互相吞噬。战争似乎太过血腥,不久,整个天边血红一片。腥红的范围迅速扩张,就连近空天穹上的灰白浮云,也被染得斑驳不堪。
万道金光忽然喷薄而出,透过云彩的间隙,可以看到红彤彤的太阳,正在努力挣脱层云的束缚。
海边,天地的宁静也忽然被打破。哗啦,一道人影飞鱼般跃出水面,在空中一个盘旋,稳稳地落在海边一块突出的礁石上。
从后看,此人身材颀长,身形笔挺。虽浑身湿透,却依然显得玉树临风。一身绸质练功服因为浸水的缘故,紧紧地贴在身上,隐约展露出其匀称的身材和精悍肌肉的纹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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