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3)
了就不香甜了,这是新磨的米粉炒的焦面,趁热喝格外香甜。”顾准边说,边把麻糖放进兜里,却又在袖里掏摸着东西。“可是还有好东西送给阮姐姐?”阮姣打趣他。
他竟果真点头:“有,好着呢,只是包裹的严实,我看不得的。”
阮姣抬起他的衣袖,夺下他手里的东西,胡乱塞进袖里,面色微微涨红,轻声道:“告诉你哥哥,以后再不要这样私相传授,我要生气的。”
顾准嘻嘻笑,朝她扮鬼脸:“你脸都红了,这哪是生气,分明是害羞,我又没说是大哥送你的,你心虚什么?分明就等着这东西呢。我回去告诉大哥去,你接了东西,端的是粉面相映桃花红,好看的紧。”
“小杀才,看我不打破你的头!”阮姣被他奚落一番,急了,抡起拳头吓唬着要打他,顾准嘻嘻笑着,双手抱头,一溜烟的跑出屋去。
阮姣走到炕边,依着墙站着,打开封的严严的纸包,露出一个黄灿灿的缎面香袋来。上面没有绣花儿,却是满满当当画着画儿写着字儿。
她举到眼前细细端祥,画的是一方池塘,一位扎着总角的姑娘正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双手托腮赏着塘里的荷花。
那衣裳和眼神看着眼熟,分明是她自己!
阮姣红了脸,朝着香袋呸了一口,狠狠掷到炕上,半晌,却又伸手拾起来,贴到胸口,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她犹豫一会儿,寻个剪刀拆开香袋的扎口,想看看顾名倒底在里面放了什么,放了桂花是一定的,她是南面人,喜欢桂花香,顾名是知道的,不管送她的扇子面还是罗帕什么,都是熏着桂花香。
只是这香袋从外面摸着沙啦沙啦响,除了干桂花,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她拆开来,果不其然,里面竟还有一张纸折的飞鹤,飞鹤的翅膀上只写着“平安”两个字。
她不死心,把整个飞鹤都拆开来,却只有平安这两个字。
阮姣慢慢把飞鹤还愿,眼泪跟着掉下来。
顾名的心思她明白,并不是敷衍她,只写了这两个字,而是从心里希望她平安,余下的皆不在意。
“傻子,怕它日你金榜提名,披红挂金之时,早就忘了曾经还结识过一位姓阮的姑娘罢了。”阮姣伤心叹气,把香袋的口子重新缝好,藏到了贴身小衣的口袋里,挖点脂粉先把自己哭红的双眼遮了,方才提着匣子出门来。
平儿却已经是穿戴齐整了,只等着她过来上妆。
“阮姑娘,瞧我这三髻丫梳的好不好?瑞大娘梳的。她今早上刚从家里回来,衣裳都没换,就紧着给我先梳的头。”
平儿见阮姣走进来,跑过来拉着她的手,笑道。
她倒是忘性大,完全忘了昨日学规矩的苦,如今又喜笑颜开了。
这瑞大娘是二奶奶的陪嫁,仗着二奶奶娘家有些势力,平日里在家吆五喝六的,什么事都想管上一管。
要不是有顾小凤常抬出老太太来吓唬着她,阮姣少不得也要受她的闲气。
这个老婆子,阮姣是极其不喜欢的,可偏偏她又是个极忠实的,对二奶奶和平儿倒是一心一意的好。
因此,平儿倒把她当成了知心人,甚至比自己的娘亲还要亲些的模样。
“真好看,等你学会了,给我也梳一个。”阮姣坐到椅子上,打量着她,笑道。
“这有什么,我这就叫瑞大娘进来给你也梳一个。”平儿伸手打帘子要喊人,阮姣忙阻止她,摸着自己梳的双髻笑道:
“快别麻烦她了,想是连夜赶回来的,让她歇息吧,我这个人护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别人给我梳,梳子一上头,就觉得扯的头皮疼,使不得别人梳,只好自己胡乱梳一梳。”
平儿上前抱住她,脑袋在她肩膀上摩挲,声音有些忧愁:“阮姑娘,昨晚上我娘悄悄跟我说,我和县尊少爷的八字怕是合上了,今天过去,这婚事怕是要定。”
“啊呀,这是好事,恭喜少夫人,以后还请少夫人多多提携。”阮姣推开她,起身施礼,笑道。
平儿撅着嘴,一脸不开心:“人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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