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醒霓裳惊破日(2/3)
身上的伤哪里来的?”小五怔了怔,冷笑道:“你没必要知道,没别的事我就继续睡了。”说完小五便转身欲走。
“他去了刑场,被人打了对不对?”
小五停了脚步回过身来:“相爷跟你说什么了?”
“他发烧了,睡得并不安稳,说了梦话。”
“梦话你也信?相爷的伤是前些年去西北与匈奴可汗会见时被匈奴伤的。”小五说道,“问完了?我去睡了。”
“你没骗我?”若颜皱眉,“我明日会再问他。”
“随你的便。”小五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若颜提着灯笼回了院子。洛寒笙的烧已渐渐退了,只是还有些余热未散。好看的眉缠得紧紧的。若颜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他的眉。洛寒笙像是感受到了,渐渐舒开了眉头,呼吸也平稳了起来。
“洛寒笙,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若颜趴在床边轻声问道,然后闭上了双眼。若她睁着眼睛,必能看见当她问完时,本应沉睡着的洛寒笙的睫羽颤了一颤。
若颜早晨醒时是在床上,房里早已不见了洛寒笙的身影。莲儿见她醒来过来服侍她早起洗漱。若颜问了一句:“相爷呢?”
“相爷上朝去了。”
若颜揉了揉额头:“是了,我竟忘了今日是朝日。”
“相爷说请小姐吃过早膳去戏园子转转,今日他回来的晚,戏园子里为您点好了戏。只供您一人看的场。戏班子一早就扮开了。”
若颜用过早膳便与莲儿去了戏园子。
小厮迎过若颜,谄媚道:“二小姐到了,里边请,几位角儿都扮上了,就等着您来开戏呢!”
台上人过了场开始唱了起来:“情思昏昏眼倦开,单枕侧,梦魂飞入楚阳台。早知道无明夜因他害,想当初“不如不遇倾城色”。人有过,必自责,勿惮改。我却待“贤贤易色”将心戒,怎禁他兜的上心来。”
若颜揉了揉眉心抬首看了眼莲儿:“这不是张生梦莺莺那折吗?他怎的点了《西厢记》?”
“《西厢记》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小姐不喜欢?”莲儿在若颜身边待久了,胆子大起来,话也多了。
“他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拐着弯的逗弄我,好玩还是怎的?”若颜帕子都快绞碎了。
“啊呀,小姐你看!那个张生是不是很像相爷?”莲儿忽然惊呼起来。
“没得胡说!相爷身份尊贵,怎么会学个戏子去唱曲。”若颜瞪了莲儿一眼骂道,却在细看张生时吓了一跳。
“你唱那郎当归,我却作那阮郎归不回,一腔情深夜夜梦回,消得把酒醉,人憔悴。”张生此时唱到此处。
若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西厢记》通篇也没有这句唱词。郎当归不是昨儿个她唱那曲《风华误》里的词吗?莫不是那人真是洛寒笙?怎么可能!
她从雅席直奔向那戏台子,园子里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也不知这又是哪出。
若颜开了嗓唱:“妾千金之躯,一旦弃之。此身皆托于足下,勿以他日见弃,使妾有白头之叹。”
洛寒笙见瞒不住若颜,索性也不唱了,含着笑下了台子问若颜:“还喜欢吗?”
“相爷倒也是能耐,扮个戏子唱曲讨我欢心,也不怕天下人笑话。”若颜瞪了洛寒笙一眼,“还不快去洗了。”
“怎么这么说,当今国相洛寒笙为讨心上人欢心不惜扮作戏子献唱,传出去应是段佳话啊!”洛寒笙一脸得意等着若颜夸他。
“洗了去。”
“是,这就去。”
忽的若颜想起了什么,试探地问道:“我可否在这戏园子讨个人?”
“何人?”
“从前伺候我的小厮,阿蘅。”若颜眼巴巴地瞧着洛寒笙。
洛寒笙怔住,他不知该怎么同若颜说起此事。
“怎么了?你可是不许?”
“许倒是许,只是阿蘅他前几日被园子新来的那位角儿要了去,说是他犯了错伺候得不周到,寻了人把他打成了重伤,没几日人就去了。”洛寒笙还是选择了告诉若颜真相。
“怎么,怎么会这样?是谁打的!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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