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上星,水中月(2/3)
七八糟的局,赶一场又一场无聊的酒宴,交一大群“今天大家伙一起喝酒,你就是我两肋插刀的好兄弟,明天但凡遇到点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卖你”的朋友,对他来说这样的事情毫无意义,甚至不如跟苏以漾找个小酒馆随便喝上几杯,谈天论地侃大山来得痛快。之所以走上这样一条堪称违背自己人生观的道路,不过是因为心底深处喜欢的那个人。
钟子逸想要感受她的生活,离她更近一点,甚至于成为跟她相同的一种人。
这样的感情太过隐晦,甚至连喜欢都说不出口,只能保持在占尽暧昧名分又隔着若有似无距离的程度,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便是被别人问起,钟子逸也不会深说,他没办法泄露那些堪称隐晦的心思,因为藏得久了,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最后又该如何才能有个交代。
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挨着碰着都是心底的一根刺。
是频频回顾也不敢多看一眼的花。
钟子逸和那个女孩是世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对方的小习惯,分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也相伴着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喜怒哀乐。钟子逸替那个女孩打过架,也给替她挡过各类不入流的追求者递来的烂桃花,那些青涩的故事填补了年少时候一片荒芜的年岁。
细数以往的点点滴滴,或许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却都是钟子逸尚且稚嫩的入骨关怀。
钟子逸对那女孩的好,是初中期中考试结束后,鬼使神差地拒绝了朋友们说的一起去网吧打游戏的提议,特意绕了大半个新广市绕到人家的校门口,傻呵呵地等了好几个钟头,然后在她放学之后假装若无其事地递过一听冰可乐,再加上一小包小心翼翼准备好的糖果。
是高中的时候有社会小混混追求她,钟子逸集结了一帮兄弟在人家姑娘的校门口守了大半个月,直到事情彻底摆平也没敢当面邀功,只是轻描淡写地恭喜她摆脱了难缠的麻烦。当时为了佯装社会青年而夹在指尖的烟只抽了一半,烟尾捻灭在校园门口的砖墙上,那截烟灰的痕迹很快消散,只剩下风里飘散的细屑。
直到最后,也没留下一丁点痕迹。
学生时代的感情大抵无始无终,说起这段纠缠多年却是始终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的感情,女孩子给的最暧昧的称呼是一句竹马,更多的时候只是带着调侃地留下一句,“这是世交家里的小哥哥,对我好很正常,我爸跟他是相当不错的朋友呢。”
她把距离拉得太干脆,看破却不说破,才是最伤人的。
钟子逸等着那个女孩长大,看着她从骄纵任性的小女孩,长成张扬跋扈的大小姐,看着她经历了一段段感情,骗过别人也被别人骗过,无数次的分分合合不过是她情史上极为潦草的一笔,她是高不可攀的野玫瑰,也是自由自在的清风,她还没有彻底长大,沉迷于短暂的欢愉和稍纵即逝的快乐,讨厌被拘束不想负责任,也承担不起感情中带有负担的那部分。
她不属于任何人,也不想属于任何人。
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那一直无名无分留在她身边的钟子逸到底算是什么呢钟子逸不止一次地想过,却开不了口去问,也舍不得直接走,毕竟有些话但凡说破,就很难回到最初了。
苏以漾和钟子逸一起长大,对他情史了如指掌,怎么能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只是苏以漾知道是一回事,当事人愿不愿意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些事旁人看着再着急也没用。
时至今日,钟子逸还是不敢承认,他喜欢李宣慈。
或许有无数个合适的机会,只要钟子逸稍微勇敢一点,或许就可以兜转出所谓的结果,可是偏偏一个不敢说,一个没想问,所以根本不可能得到善始善终。
不论是已失去的,还是求不得的,都是但凡提及就很让人伤感的话题,更遑论苏以漾也不知道钟子逸到底用情多深,当年钟子逸为什么从钟家出来,苏以漾不知道具体细节,钟大少也对这些缄默其口,可是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这些事跟李宣慈有脱不开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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