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4)
清秋和几个同学一起说笑着出来,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在学校里面很投契总有说不完的话,她们谈的是同学的婚礼。一个短发的姑娘说:“你们准备送新娘子什么礼物呢?我想了半天,总也是拿不定主意。”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的说要送同学一对镜子,有的说是准备的一对花瓶,等着问到清秋,她笑着说:“我们都是学生,还没能力供养自己,若是为了同学的婚事花费家里太多的钱也不好意思,其实不拘是什么东西,只要尽心才好。我这几天赶出来个香包,虽然很简单可是毕竟是一片心意。”
“清秋你的手绢就绣的很好,给华玉萍新婚礼物应该更精致了,我们的女学究什么时候也遍布的贤良淑德起来了?一个新式女学生做着针线活,太腐朽,不进步了!”留着短发的刘月萍打趣着清秋。刘月萍的性格泼辣,思想激进,在学校里面是第一个剪短发的。她平常很讲究男女平等,一向是要和旧社会旧习俗决裂的人。清秋不以为然的说:“按着你的说法,新社会就不该做针线活了。只是大小姐你身上的衣裳是怎么来的?你做了新女性不要紧,可是还要配上个丫头或者老妈子在后面帮着你收拾鞋袜么?按着你的说法,她们也是女人,也该解放的。到时候大家岂不要没衣裳穿了。”
刘月华听着有人唱反调,脸上通红一片,她挺胸强辩着:“对了,做侍女的也是人。可是我们大好年华为什么消磨在针线上。还要像以前的女人那样,裹着小脚关在家里绣花么?有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例如宣扬新思想,你也该把头发剪短了,每天你梳辫子,绣花花费的时间要是用在多多学习新思想上,也不会变成个只知道啃书本学究了。”
“成为学究也没什么不好的,人类历史几千年了,知识都是一代人一代人的积累下来的,你们便是推崇什么新思想,那个东西也不是一天生出来的了,多少人积累才有什么民主科学。我也不认为做个学究有什么可耻的,只是不要酸腐可笑就是了。还有我的头发并非是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死守着所谓的孝道不敢剪短。我只更喜欢长发,我认为新社会也不能和过去强制百姓衣服剃发那样,什么皇帝穿龙袍,当官的要顶戴花翎,老百姓只能是布衣。新社会应该是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喜欢长发可以留长发,喜欢洋服的便可穿洋服,若是有人愿意恢复汉时衣冠或者盛唐风范也未尝不可。何必要天党同伐异,一身的戾气呢。针线对我和新思想对你都是爱好罢了。”清秋打心眼里怀疑那些所谓的平等,听着是男人和女人一样了,其实女人好像更不平等了。以前是男主外,女主内,不能改变,现在男人和女人都要出来,家里的事情男人似乎还是不肯动手的,算起来女人好像身上的事情更多了。在家里被人把嘲笑是靠着男人吃饭不能独立,出来之后呢,还不是被男人当成笑话看。
刘月华不服气的还要辩解,被身边的同学给拉住了,韩梅英拉着清秋说:“我也觉得清秋说的有点道理,人生在世图什么?还不是能随心顺意么。喜欢什么样子的生活就能不被打搅的过什么日子,才是整整多个大同社会呢。你的手艺可是很精巧,我觉得比店铺里面的绣娘专门做出来还要好。看你的手艺我也被勾起来做针线的兴头了,等着暑假,你要不嫌弃可愿意收我这个徒弟。”
“我不敢收你做徒弟,不过两个人一起相伴着做针线也很有意思。你也要考大学的,预备报考哪一所大学了么?”清秋拉着韩梅英不再理会还在气鼓鼓的刘月华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清秋是个深沉内敛,平和庄重的人,她不喜欢太狂飙突进,一上来劈头盖脸的狂热派。
见着清秋和韩梅英说的投机,同学似乎都站在清秋的那一边,刘月华气呼呼的一跺脚,愤愤的说:“你们这些可怜虫,被闷在铁屋子里面要死了还不知道呢。”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走了。华玉萍抱歉的说:“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刘同学的性子也太偏激了。我就是她说的那样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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