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宴席(1/3)
宫里的一切她还不是很熟悉,凤璃不过是个侍卫,宫宴上全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他只能跟着皇帝。
木言青跟从人流,往殿里走,后面有三三两两的妇人谈论着什么,她觉得这些与自己无关。
座位按品阶大小从上至下两边排列,木言青的座位在左上第三个,前五排坐的都是皇室中人和朝中一品大臣,皇帝可真看地起他。
人基本上都来齐了,除了她对面的位置是空的,木言青小心的张望着,没有看到莫辞,他竟没有来,对面的位置应该就是他的,皇帝这样安排座位,可真是别有用心啊。
皇帝一下子给他们俩赐婚,一下子又让别人和莫辞成婚,现在又安排他们对面而坐,果然天家的心思最难猜。
明渊和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一同现身,他还未封后,这女人自然是太后,木言青同众臣子一样向他二人行礼,只是,莫辞还未来。
觥筹交错间,只有木言青是个例外,除了向父亲以前的旧交问好,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偶尔吃两筷子菜,想着莫辞还会不会来。宴会接近尾声,莫辞推门而入,走到明渊坐的位置旁边,跪下说:“臣莫辞因身体不适,所以来迟,现特向陛下请罪,求陛下惩罚。”
“既然是身体不适,惩罚也就罢了,何况明日是初一,落座吧。”明渊的话意思很清楚,其实不止是因为明天是初一,更是因为他还有用,明知他是装病故意不给自己面子,却还是配合着他把戏演完。
莫辞坐下后只顾和左右闲谈,木言青多次看向他,他都没有回应,直到宴终,他与她连个交流的眼神都没有。
人散时,木言青却意外的被莫辞叫住,他一身青衣,手提一坛御赐美酒,“走吧,去屋顶。”
莫辞走在前面,木言青紧跟着,他出来连件大麾都不穿,虽然不是特别冷的晚上,但她也担心他会冻着,更何况他说自己身体不适。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回身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与自己齐肩而行。
“你啊,还是那么笨。”似是宠溺,又似是无奈,春风料崤十里寒,莫辞替她紧一紧风衣。“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他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冰一般凉,他的手掌温厚,一点点把她的手捂暖。
临水宫屋顶,冰凉的琉璃瓦上,莫辞和木言青一人一口地分享着美酒,说现在说过去,说未来,莫辞问他说自己这段日子发生的事,说那日她走后,自己是有多么心痛,他只想和她在一起,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他说他们之间不是孽是缘,他的心除了她万敌不侵。
酒坛见底,莫辞躺在屋顶上,全然不顾瓦片把自己的背咯得生疼,淡柔的月光打在他半醉后慵懒的脸上,颇有玉楼宴罢醉和春的意味,木言青看着他,眼角眉梢是淡淡的笑意,纯粹而清澈。
夜,黑得透彻,都说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不知觉间,竟过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守岁呢。
“阿青。”
“嗯?”
“我们下去吧。”
“好。”
两人跃下屋顶,相视一笑,把昨天参加宴会的那身行头换下,穿上轻衣便服,随风潜入御花园,想等待花开的那一瞬间。还记得在北疆时,莫辞不知从哪寻来一盆梅花,也是这样的寒夜,两人凑在一朵梅花前,期待花开的模样。那一次没有成功看到,木言青的父亲走进帐中,砸了花盆,骂他们俩没出息,说他们有时间在这里玩,不如去城门上站岗,那一夜,他二人站在城门上,拥着对方相互取暖。
旧时光多欢乐,转瞬已消逝……
一朵梅花无声地在严寒中绽放,木言青还没来得及赞叹,便被巡夜的侍卫队发现,莫辞拽过她的手往北跑,小队侍卫在后面追,队伍还在不断扩大。
“莫辞,为什么我们不向他们说清楚?”木言青不理解莫辞的做法。
“等到了东城门再说。”而后再无言语,只是拉着木言青跑,像要亡命天涯的鸳鸯。
像玩心大起的孩童,莫辞拉着木言青跑,明明可以甩了后面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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