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意外惊喜(2/3)
/p>我对堕胎的概念还停留在计程车的广告:“无痛人流,术后30分钟可自行回家!”如何如何的,何曾见过这种状况?我试着伸手想把高敏的胳膊取出来,可是高敏却坚定的看着我摇头,一张脸色脆若金纸,她的胳膊被她咬的出了血,可是依旧没有喊出来。
高敏骨子里到底还是高傲的性格,见不得别人的嘲笑,对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都仿佛是经历了同样的痛苦一般,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时间气氛特别压抑。
高敏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好几次我们扶着她蹲在盆上面,好多血块流进盆里,三次以后,我还是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我跑去找大夫,这次大夫在,妇科的大夫是个能有六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一副眼镜,短头发带点小卷。
一看就是那种正经医院退休,然后又被这种私人医院回聘的,水平应该不错,只不过态度也是不冷不热,也是见多了生死了。不在乎了。
大夫跟着我到了病房,看了一眼盆里的血块说道:“这不行,得等孩子出来。”
我们面面相觑,孩子什么样?不是个胚胎吗?生物课学过,出来也就应该是以血块的形式吧?我还想问问,可是那大夫已经走了,估计人家也很忙。别管别的,既然大夫说不行,那就只能等。
高敏还是疼,而且貌似开始阵痛,她告诉我们那种疼是一阵一阵的,就好像里面有个大钳子,一会儿夹紧,一会儿又松开。夹紧的时候整个小腹好像都要被挤碎了,但是松开的时候更害怕,害怕下一次的疼痛降临。这是心理生理双重折磨。
我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说不出的难受,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吗?哪个女人都会面临怀孕,两种结果,一种生下来,一种就是堕胎。堕胎这样难受,可是生下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我那会儿看电视剧里面,哪个女人生孩子都疼的嗷嗷乱叫,面无人色的。所以只要是个女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莫莫听,莫莫却忽然说了一句:“男人只要爽一爽,就能多个孩子,女人却要受十个月的罪,还要疼的比死还难受。更可耻的是生下来的孩子还不跟自己姓。谁爽跟谁姓,太不人道。”
我愕然无语。小艾回了一句:“这叫共产主义。大家一起劳动,不管劳动多少,绝不按劳分配。没什么道理可讲。”
高敏又挣扎了近一个半小时,然后指着盆,疼的说不出话来,我们连忙扶着她蹲在盆上,也就是她刚蹲下,然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盆里。我们这才给她扶回床上,然后我就听到小艾惊叫一声,我们连忙顺着小艾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傻了。
那满是血的盆里,安静的躺着一个小孩,长度比手掌短一些,大概只有七厘米左右,浑身上下清晰可见,胳膊和腿都蜷缩卷曲着,脸色微微发青。闭着眼睛,明显已经没了气息。三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高敏看着那个孩子,忽然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捞。
盆里有好多的血块,还有那孩子身上也是一样,我和莫莫强按住了她,鼻子也跟着发酸。这一幕在我的记忆中,一辈子都忘不掉。就是这样一个小孩,还没来得及出生,就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好像是生命的共振,只要是见到这一幕的,我想不会有谁心里不难受。
生命,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任何和新生命有关的,总是会让我们禁不住的流眼泪,当时,高敏紧紧抱着我和莫莫,我们几个女孩子哭成了一团。地上那个面色发青的小生命,这一刻他父亲是谁似乎都不重要了,哪怕是李文成那个让我们所不喜欢的人。
高敏的感觉应该和我们是一样的,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理解了一句话:“上一代的错,为什么要孩子来背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当我们回过头来的时候,柳毅静静的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那盆里的孩子,一语不发。但是脸色非常的复杂。
我拍了拍高敏的后背,然后去找大夫,小艾和莫莫和我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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