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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的大将。然而,取得他的首级的人,却只说要见信长,丝毫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这实在太不寻常了!然而信长却不想多问。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太过于忧心正接近本阵的敌军矶野部队的缘故。按照他的作战计划,如果稻叶一铁能从中间袭击对方,那么这一仗就有胜利的把握了。
“好吧!让他过来。”
信长说完之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帐外。这种举动并无特殊含意,他只是想亲自迎接取得敌军大将人头的部下罢了。虽然这只是一个无意识的行动,然而却由于这个行动而救了他自己的性命,也改变了这一场战争的命运。
如果真让远藤喜右卫门进入信长的营帐,那么信长就必死无疑了。
然而,信长却决定亲自到帐外接见他。
一只手高举着三田村的人头、全身溅满血迹的远藤喜右卫门,看起来真像个名副其实的阿修罗!在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被大刀砍中的伤痕,血不断地从脸上滴落到胸前。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从他全身的武装来看,可知绝非一般的小兵,然而信长却无法认清他到底是谁。
“参见大将!信长公……”
就在那一瞬间,信长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僵硬。
如果是自己这一方的人,那么信长只需看一眼就可认出对方;然而当信长的眼光与对方接触时,他却发觉那其中充满了杀气。于是信长再度问道:
“你是谁?”
信长高声喝道。就在同时,鹤千代已经拿起了大刀,而喜右卫门也如同野兽般地跑了过来。
就在这烈日之下,双方白刃相对,这时信长的身体也向右边闪了过去。
这场激战与其说是比武力,不如说是比双方的斗志,就在双方你来我往之中,命运也做了微妙的裁判。
在信长跳开的同时,蒲生鹤千代高声喊道:“有刺客!”接着所有人都举起了枪对准远藤喜右卫门。
“说!你到底是谁?你这卑鄙小人!”
竹中久作以沾着血迹的大刀抵着喜右卫门的鼻尖。
竹中久作即是秀吉的军师——竹中半兵卫重治之弟。
“哼!”
远藤喜右卫门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退下!再不退下,我就真的打了!”
“你难道还不束手就擒吗?”久作又进一步问道,“噢,原来你就是远藤喜右卫门啊!”
听到这里,喜右卫门突然摇晃了一下身体,说道,“既然被你识破了,我无话可说。”
于是他提着首级转向信长,说道:“来吧!你就杀了我吧!”
同时自动将大刀丢到地上。
“不行!我要你降服于我。”
“降服?哈哈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是浅井家的远藤喜右卫门直经,你想我是会降服于你的人吗?”
“好吧!那么我只好杀了你。”
于是竹中久作将掉落在地的大刀拾了起来。
信长哑口无言。
(真是个全然看不清目前时势的顽固家伙。)
不过,他虽是个彻头彻尾的顽固者,却也有着贯彻始终的气概。正当他这么想着时,久作与喜右卫门两人已经在河岸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了。
起初是喜右卫门占上风,但是与他对打的久作也不肯服输,利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敏捷地闪过了对方挥过来的一刀,并再度取得优势。
在凌厉的攻势被对方瓦解之后,喜右卫门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的身上到处伤痕累累,更何况与对手在年龄上相差悬殊,因此很快就被对手所杀,鲜血飞溅在四周的草地上。
“浅井家的侍卫大将远藤喜右卫门直经的首级,已经为我美浓的竹中久作重矩所取得了。”
久作高举着喜右卫门的头高声说道。这时,在距离十四五尺的青草丛中有人高叫着:
“进入我方本阵的浅井家大将安养寺三郎左卫门,已经被织田家的部卫中川喜助等生擒了。”
信长闻言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里。
身着镶有银箔及刻着桐蝶纹的黑皮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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