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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藤吉郎又开始吹牛了。
信长躺在草地上,微微睁开眼地笑着。然而,他却默不作声。
“我画在这小手上,信浓这方面是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在川中岛已经打起来了。然而,交手过一段日子之后,双方都面临了困境,所以,这可说是没有胜负的战争,那边暂时还是维持原状。而这边的今川义元,可说是受命于天子的人。上洛之战的准备已齐全,但却有两件担心的事。第一件嘛,这是很快就可以解决的。那就是鸣海城的山口左马之助父子,他以要褒赞他们的名义,把他们骗到骏河,连查都不查,就这么要他们切腹自杀了。”
在草地上的信长吓了一跳地动了动身体。
然而,他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又闭起了双眼。
“而被迫切腹自杀后所留下的这个城,由鹈殿长照进城去做城主就算了事了。还有一件就是三河的山家三万众,对义元还没有心服的样子。然而,假如说这需要时间的话,这就错了。再怎么说,义元有的是强大的兵力,而一直算计着山家众,对方迟早会妥协的。同样在骏河里,有一个可怜人正烦恼着。”
“什……什么,可怜的人……”
“对呀!由冈崎来的人质,也就是不知是否要答应在这次上洛之战中做第一先锋的松平竹千代呀……接下来,就是西边的美浓斋藤……这人也是恨不得现在就能取得尾张。但好像身体不听使唤!病得不轻。不过,看来他的孩子渐渐可以取代他了。若是可以的话,他当然是希望在义元的上洛之战前就先取得尾张。这事一定得小心防范啊!前田又左,怎样!利家,你说我这双眼睛看错了吗?”
前田又左卫门被这叽里呱啦的饶舌给镇住了,他松开了自己紧握在刀柄上的手。这么一来,藤吉郎更是不肯就此罢休。
本来就身穿异服,再加上饶舌,而且说的都是大家曾想过的话题。信长已经认识他,但他身边的侍卫却没人认得。假如要被信长所用的话,那一定得先通过这些侍卫们的认可,要不然他们又如何能让他见到信长呢?
为了要表现出他的手腕,特意穿着奇装异服。若是在此地的侍卫有四五个人,那么他可能会更夸大其词地演说呢。
“好好听着呀!前田又左卫门先生。观看天下其他的人之后,现在来看看我们的大将吧!你想这位大将现在在想什么呢?骏、远、三的总大将——今川治部大辅义元,即将发动大兵上洛了。到底在这之前就屈服好呢,还是与他一战好呢?对大将这么苦恼思索的样子,如果不去在意,不能为他分忧解劳的臣子,即是不忠的臣子。要是在此屈服的话,那永远都只不过是治部大辅的一个部将而已。然而,若是战胜了他,那岂不成了东海的王者?但是,唯一可以战胜他的方法,只有一种。你知道吗?治部大辅的那些部将,都是接受传统的教育,只知道照着纸上的文字去作战,而对于文字没有记载的战争,他们就不会打了。文字上没记载的就是这些野武士,不成文的战术。而要攻破他们,除了用这种方法之外,别无他法。我们大将也明白这点,他到处跑,也是为了寻求人才呀,而能碰上我,那真可说是天大的恩赐,用我就有如得到天下的祥瑞啊!”
这时,信长的身子就如同被电击到似的开始动了。
“又左。”
“是。”
“那个爱说话的人吵得我无法睡午觉,把他带到足轻头那儿去。”
“您的意思是……”
“这没什么了得。要他来侍候我的马吧!你就这样告诉藤井又左卫门,把他带入营里吧!”
听到这话,藤吉郎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他哈哈地笑了起来。
信长站了起来,向藤吉郎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地牵起了爱马“疾风”的缰绳。
“又左,我先回去了。”
他就这样跨上马背,一挥鞭走了。这时,信长也笑了。
“这猴子,可真为我的心开了个天窗。哈哈哈……”
藤吉郎说只懂得书上的文字,时过境迁,总有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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