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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引我走向前,穿过一道门、穿过一道花园、再过一道门,身边到处是铺金砌玉、花团锦绕,上得几级光滑沉稳的青石台阶,进了御书房,那些人退开了,我独个儿穿过前堂,绕过两架文杏十景橱,忍不住向橱里那些怎么看怎么昂贵的瓶啊罐啊瞄了好几眼,这才继续前行,再绕过一面乌木架流云蝙蝠镶云母片的屏风,方进入后室,见那里头收拾得好生精致,四壁悬着字画,一堂的紫檀桌椅,尺半高掐丝珐琅天青龙耳磁瓶里插着大把木笔花,紫檀卷云纹书案后头坐着一个人,侧对着我,似在出神。
这人,相貌与刚才的北亲王有些儿相似,只是眉尾乱些、眼神疲倦些、下巴也宽些,没戴巾冠,额前头有些稀疏,着一件明黄盘领窄袖龙袍,透犀束带,听见我来,回头看我一眼:“传了圣旨,还磨蹭这么久。要不传旨,你真安心不见朕了?”下巴点点旁边的黑漆描金蝠纹绣墩,“坐。”
那个绣墩的价值……恐怕就够我吃一辈子的。我在博物馆整整打了三个暑假的工,穷凶极恶吞下他们半个图书馆的书籍,所以大略认得。当下战兢兢把半个屁股挨上去,鼻子一酸,几乎要说出:“皇上让臣的贱屁股坐贵墩,臣倘若不小心坐坏了它,何以为报”这样的话来。
幸而他的姿势比其他所有人都随意,透着那么股子亲切。我惴惴不安的心情稍微放松一点,坐踏实了。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耳际,微微一怔。
啊,刚刚绳子的勒痕,在领口露出来,他们注意到了,所以表情这么奇怪吧?我想。
自杀未遂,应该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可惜刚刚在镜中没注意看,痕迹到底有多明显,为什么害得北亲王和这皇帝都特别注意?另外――我是不是应该主动跪下,向这位皇帝大人请罪?一位大臣上吊自杀……应该是有罪的?
他没有劳烦我多费脑筋,已经立起身,到我身边,手指轻轻划上来:“居然真的做得出。”手向下,不疾不徐,解开我的领扣,探进去,“所以净灵石就这么用掉了?值得。多漂亮的伤痕,真希望这是我亲手给你勒出来的。”嘴唇亲上我的脖子。
我木然而坐。大脑在该时刻也告罢工。
苍天,或穿越之神、或今古九天十地诸神诸佛,麻烦哪位能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实在不太明白。
“一国之君亲自给你解衣,多大的荣耀。”他在我脖子旁边笑,“我也很高兴给你解这个东西,不过下次可以绑短一点。”
我上身的袍子、中衣,已经全部褪下,胸前缠着长长的白布。他慢条斯理将它也解下来。我呆呆的低头看。
女性的胸部――比起我原来的,尺码可能稍小一点,但形状玲珑、颜色粉白粉红,算是相当悦目的――我在说什么?胸部?
“程侍郎,朕的程侍郎,居然能瞒朕这么久。”他手老实不客气的伸下来揉搓,摇头啧啧,“要不是昨天朕终于决定,是男人朕也得要了你,说不定还会一直被你瞒下去?”边说着,边撩起袍子,一手把我推倒在桌上。
我面向桌面弯腰,身体被他按住,大脑飞快的转:这是什么状况?皇帝跟“我”有奸情?“喂,事情不是你想的!”我紧急大声嚎叫,手跌在桌面上,无意识抓住一块镇纸,握紧,“你听我说!虽然看起来很像――”
后头火灼一样的疼痛!
我张开嘴,喉咙里出一声尖叫。
前方,一本半开的书上,很漂亮的墨字写着:“天子七日而殡。”
“哦,先叫你弄湿会好一点。下次我会记得。”他气喘吁吁的,笑,“我当你是男人决定要你时,就想过怎么从后面要。上次太意外了,只要了前面,现在我可以先后面再前面……”
我厉声尖叫,手往后一挥,镇纸狠狠拍过去。
管你是皇帝还是大佬。爆我菊花?变态!!我叫你出殡!
他闷哼一声,身体停顿了,几滴暗红的血溅在桌上。他从我身体中退出去,后退两步。
我狼狈的滑到地上,简直站不直身子。太痛了!变态!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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