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牛角尖中的思绪(2/2)

他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杀戮的机器。

黑衣人自娱自乐地说了半天，终于是注意到季单煌那纠结烦恼的愁容，不由得止住了话头，问道：“小伙子，犯愁呢？你是在犯愁怎么能把我给弄死？”

像他这种修习轮回九术的人，在交战的时候每一个敌人都想将其彻底弄死，却是越想杀他便越是激发了他的力量，以至于最后死不瞑目。像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季单煌这般年轻，想来也会和他之前遇到过的人，拥有相似的想法。

季单煌没有说话，他总不能直承自己的确是在犯愁怎么将黑衣人杀死吧。不过不说话，又显得像是在默认，反倒更不好。

“我……”季单煌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算了，没什么。”

他实在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才好。没办法，笨嘴笨舌的结果，就是这样。

见季单煌不想说，黑衣人倒也没多问，只是也跟着沉默了。一时间，气氛倒有些僵硬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季单煌也觉得气氛太僵了，便随口道：“大叔，你说咱俩也聊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呢。要不……你把头套摘了呗？这么捂着，容易捂出疹子。”

原本季单煌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并没指望这黑衣人真的能将头套摘下来。要知道，黑衣人的现在的身份应该算得上是个杀手。作为一个杀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露脸了？万一行动失败，岂不是要被目标追杀得落花流水？

尤其目标还是具有修为的人。即便身负轮回九术，但若对方找一群高手围攻，那也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