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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爷俩坐这聊会天,我先去做饭,一会儿就好。冯诗晴给他沏了杯茶,便钻到厨房中开始忙活。
刘元峰端坐在沙发中,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除了刚开始有些拘谨,神态倒是挺自然。
于是笑着试探道,上次诗晴在街上被人抢了包,还没好好谢你呢。
叔叔你太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也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我听说你在江南第一毛纺厂主持企改是吧,最近忙得如何了?已经有了初步的草案,我们打算效仿临市的红豆和恒源祥,先将毛纺厂不良资产剥离,再改组为股份制公司,走品牌化经营的策略,面向更广阔的消费者市场以提高产品竞争力和利润空间。
陈秋实如实回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方的气度显然在有一定话语权,在官场职位定然和王瑞山有一比,只要他想探听就会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商业秘密,毕竟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哦?想法不错。
刘元峰点点头,又道但恐怕会事与愿违了。
怎么说?陈秋实不明所以道。
省里正计划将轻工纺织厅改为纺织集团进行企业化运作,全省的国营纺织厂都会纳入进去,集中优质资源发展纺织工业,告别过去的单打独斗模式。
你们厂是我们市在毛纺行业中的佼佼者,也会合并到纺织集团中去,虽然还没下文,但也快了。
这可不算什么好事。
陈秋实皱着眉头道。
为什么?全省合一,还不好吗?市里也不用为这些亏损的纺织厂发愁,这不是一举两得?甭管是省里牵头,还是私有化。
都不可避免的会导致大批员工下岗,咱们市的纺织是传统行业,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从业人数不低于20万,就算有3分之一的人员下岗,这就导致6万个普通家庭受到影响。
如果再加上其他行业的厂子,几十万下岗人群,失业率高企必然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陈秋实冷静地分析道,如果把毛纺厂并到省里,这不符合他的既得利益和未来规划,当然是举双手双脚的投否决票。
市东郊兴建的新加坡工业园,可以很好的缓解就业压力。
刘元峰却不这么看。
这点我不否认。
陈秋实接着道,首先,工业园要形成规模和气候并非一朝一夕。
而且这些外商为什么而来,不过是看中我们低廉的劳动力成本,技术输出基本微乎其微,他们只会把这里当做是代工工厂,我们也只能获取微薄的加工利润。
再者本市延续上千年的缫丝、纺织体系如果全并到省集团,就等于丢掉这块金字招牌。
以你之见该如何解决?由市里牵头组成我们自己的集团公司,规划一个完整的以纺织为核心的产业链,上游可以惠及化工、蚕桑养殖、下游则可供应服装、家纺等行业。
资金怎么解决?财政解决部分,银行贷款部分,适当引入民营资本和外企投资。
而且政策上也不能总偏袒外资,该有的政策也应该放宽给民营企业,吸引周边乃至全国的资本进驻才能形成产业集中化的发展。
唔……刘元峰默然不语,暗自沉思,这么搞下来可就是个大政绩啊,不过也没着急表态,又问道对于目前的产业规划你怎么看?马马虎虎吧。
陈秋实大胆道现在市里只盯着新加坡工业园这一个点,我觉得远远是不够的。
一个城市的经济结构必须要多元化,可持续化的齐头并进才行。
可以拿出几个县来做改革试点,以一项产业为和核心来规划,放宽行政审批的冗余,给予优惠的税收政策,不愁没有资本青睐。
除了新加坡之外还有香港,日本和韩国这些邻居,更有欧美等众多资本可以吸引进来。
新加坡工业园实际上有一半是在为台湾资本牵线搭桥,海峡两岸目前有些敏感,只能借鸡生蛋,所以陈秋实并未提及台企。
你的意思是把下县比作深圳、珠海这些口岸来进行大胆尝试?为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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