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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豔之色,实乃平生仅见,自思唯有那日城头惊鸿一现的神凋侠之妻方能比拟,如此绝色每日价地在眼前晃动却又无从下口,他心下能不烦恼。鞑子攻城紧时,自己小命堪忧,也没哪心思做此绮想,如今性命无碍,一颗勉强按耐住的贼心忍不住就蠢蠢欲动起来。
这一日,他欲火升腾,烧得全身燥热难耐,召来丽娘按倒在牙床上,云雨翻滚,一番盘肠大战下来,精疲力竭,心中欲念稍得舒解,但内心深处的空虚却恍若深渊,不得填补。
他长歎口气,双眉紧锁:「不知何时方能将黄蓉骑在胯下,恣意取乐呢!」「相公,何事烦忧!」一段藕臂伸了过来,带者潮热气息的雪白胴体依偎在吕文德的身侧,丽娘一脸春意,腻声问道。
吕文德皱眉歎息,闷在一旁却不言语。
丽娘勾人的媚眼闪过一丝嘲弄,伸出兰花纤指缓缓轻轻地在吕文德多肉的腰背上摩挲滑动,似笑非笑道:「莫不是为了郭夫人。
」她本是扬州名妓,豔冠一方,吕文德与其春宵一度之后,竟是割捨不下,自思己乃朝廷命官,出入烟花柳巷于令名有碍,遂使了些钱钞手段将丽娘纳入府中,收为侍妾。
襄阳前线抗敌之时,也不忘带在身旁,可见宠溺非常。
俗话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
丽娘出身青楼,本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吕文德除开权势赫赫之外,面皮长相实在不敢恭维,粗犷中带着股匪气,兼之身材臃肿无半分fēng_liú气蕴,丽娘瞧在眼中心下自是不喜,若不是贪图他背后的身份地位,他吕某人想将她收入囊中,恐怕还须多费些时日吧!好在吕文德虽然长相不佳,但两腿间那杆长枪却是能征善战,惯能採花,鱼水交欢之际丽娘常被搞得通体舒泰,làng_jiào连连,因此也没那心思偷閒养汉,给吕安抚使大人戴上一顶新豔耀眼的绿帽了。
[eected]丽娘既是勾栏姐儿,多曆风尘,相好无数,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不遑多让。
吕文德对黄蓉的那些个花花肠子自是瞒不过她的双眼。
其实莫说吕文德会被黄蓉弄得神魂颠倒,便是丽娘一介娼妓,乍见了黄蓉的仙子容貌,心神也不禁荡了一荡,暗呼叫世间竟有如此女子,临阵破敌时的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鬚眉,敌我双方均是心折不已、,偏偏这样英气勃勃的女子又生具媚相,乳大臀丰,体态fēng_liú,于雍容华贵中透着股烟视媚行的妖娆。
丽娘一向自负「媚功」了得,但自忖与黄蓉相较,不啻于云泥之别。
她的媚,不过是狐媚,风骚放浪,带着风尘味儿;而黄蓉,那简直就是仙子与魔鬼,贞女与dàng_fù的完美混合。
丽娘自惭形秽,对于吕文德的痴迷,倒也颇能放得开,就是吕文德与她床第换好之时让她假饰「蓉儿」,她也甘之如饴,并无一丝一毫的醋意。
只是冷眼旁观,吕文德自鞑子撤退后,动辄以商议军机为名邀郭靖入府议事,致使郭黄二人聚少离多,以期离间生分二人之情。
此等鬼蜮伎俩在丽娘看来,不仅拙劣且不讨好,不说郭氏夫妇伉俪情深,无隙可入,就是时间上,没个一年半载难见其功,而留给吕文德的时间实在不多,按着宋廷惯例,必不会使其久柄兵权在外,恐怕此时诏其回临安述职的黄衣使者也已动身启程了吧!吕文德被丽娘说破心事,也不见恼,哀歎一声,嘴裡嘟囔着:「关关谁鸟,在河之洲,兆幼淑女,君子好逑。
」他樵夫出身,识字不多,南宋官场以附庸风雅为能事,他为免遭人耻笑,请了房西席,翻了几本诗词歌赋,可惜又不肯下番苦工,字倒是认多了些,却是个「白字先生」,遇到不熟的生僻字眼,尽拣着偏旁部首来念,好好的一首《关雎》被他念得不伦不类。
丽娘又是鄙夷又是好笑,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凑在吕文德耳畔,低声道:「相公,还记得上次……」声音渐渐微小,几不可闻。
吕文德初时还是一脸的苦大仇深,渐渐地喜动眉梢,最后一把搂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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