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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烧成满面红云,别提多尴尬了,心里暗骂许博,这种事怎么好当面道歉的?一看旁边的岳寒,澹定自若,心里明白自己错怪了人家,更是羞恼灼心,正在不知怎么办的当口,岳寒突然清了清嗓子,细声细气的说话了。「行了行了,婧主子宅心仁厚,母仪天下,什么时候跟你们这帮猴儿崽子计较过?这回就暂且饶了,再有下回,可仔细你们的皮——」扑哧」一下,祁婧给逗得捂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偷眼看见二东忍着笑哈腰站着,还等着她的回话,勉强挥了挥手。
二东如蒙大赦,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谢谢嫂子,哦不,婧主子!」转身上车开走了。
祁婧也不敢扭头看岳寒,把头埋在并拢的膝上,双肩抖个不停,只觉得阳光洒在嵴背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心里实在感激这个机灵体贴的小伙子。
岳寒看着那只再次变红的耳朵,温暖的笑了。
平时许博比较忙,有什么事总打发二东来找他,日子久了,两个人的默契是自然而然的,昨夜二东怂恿他一起去听窗户根儿,他没去。
结果二东挨了许博的打,虽然尽力劝解,心里还是觉得这种下作行径打了活该。
不过,大家毕竟是兄弟,不能把疙瘩结在心里,早上二东找许博道歉,许博直接扔下一句,「要原谅也得你嫂子原谅你」,也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其实,岳寒很理解二东的焦虑,但是他二十好几了找不到女朋友,兴许就是因为心里没有对女人的一份尊重吧?许哥的事,岳寒从二东的嘴里知道个大概,是个爷们儿都受不了这个,可许哥硬是咬牙扛住了没放手,岳寒心里虽然佩服,但并不很理解。
大学的时候,有个室友女朋友噼腿了,在寝室里大骂婊子,娼妇,水性杨花。
岳寒其实挺纳闷儿,为什么汉语里用水和花来形容坏女人,当然,他也弄不明白所谓的水性杨花究竟什么样儿。
有数不清的女孩儿跟岳寒表白过,都被他用一句「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给挡了回去,而那个从高中就开始交往,清水芙蓉一样的女朋友却因为他没能拿到学位证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岳寒没觉得多难过,就像不在意那一纸文凭一样,似乎并没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昨天,岳寒见到祁婧的第一眼,他好像一下子懂了,室友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不惜用最恶毒的词汇谩骂诅咒,前女友在意的是文凭和前程,一旦无望就果断放弃,许哥在意的,是这个女人,而这样一个女人,男人为她做什么应该都可以理解。
这是个走到哪都让人很难不去注意的女人,无关她明眸善睐,无关她笑靥如花,也无关她窈窕又诱惑的魔鬼身材,她好像自带一种气场,弥散张扬又素敛怡然,好像只是在告诉你一件事——她是个女人,而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只有许博。
「看什么看,等会儿被你看成太后怎么办?」刁蛮刻薄的台词竟被祁婧说的分外温柔,调门儿不高不低,听来像是嗔怪却透着亲昵,实际上给你听的是她的歉意,总之让人格外受用。
这是一个极为女人的方式,轻灵婉转,细腻周全,保住颜面不失又独具魅力,容不得你的拒绝。
岳寒不知怎么联想到了昨夜许哥走后偶尔刺透黑暗的欢声,一时脸颊发烫,少有的泛起了红晕,勉强应对。
「您这还没生就想当太后啦,等会儿我告诉许哥,说你咒他!」虽然坏坏的笑着仍然满脸阳光。
「切,你们男人啊,一个比一个坏!」看见这小子也会羞红了脸,祁婧放松了很多,双手撑在身后,望向水边的几个人,似乎不想马上过去了,随意问了句:「今天咱们干什么啊,这儿风景再美,也不顶饿啊!」说完又有点儿后悔,怎么现在自己光想着吃呢?「放心吧姐,这地方我们来过不止一次了,都安排好了,保证饿不着你。
」岳寒的姐叫得越来越顺口了,惹来祁婧的一瞥,浑然不觉。
「那我们下去吧?」祁婧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动,扭头征询岳寒的意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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