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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老夫,哈哈!」穆桂英说:「石老将军,念在昔日我夫君对你有三次不杀之恩,快把我们放
了!」
「放了?」石玉忽然一声冷笑,「都是你那个死鬼杨宗保,三次羞辱于我,
使我在西夏郁郁不能得志。本想和他再战一场,已决胜负。谁知他的命竟那么短,
还没等我出手,他已经战死沙场了。」石玉又指着挺在大堂上的儿子的尸体,悲
切地说:「穆桂英,如今你杀了我的儿子石铜,你还想让我把你放了?」
白大汉指着萧赛红说:「父亲,大哥是被这个婆娘杀死的!」
石玉将目光转向满身灰尘和血迹的萧赛红,若有所思地说:「和穆桂英一起
的,定是呼家元帅萧赛红了。」
萧赛红瞪着石玉,骂道:「狗贼,既然知道是你祖奶奶驾到,还不快给我们
松绑!」
白大汉急步上前,一张掴在萧赛红的脸上,骂道:「臭婆娘,你杀死我大哥,
还想让我们给你松绑?我要你血债血偿!」
萧赛红的一头青丝散乱,嘴角尝到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她依然怒目斜视着那
父子二人,不再说话。
石玉回到太师椅上坐下,对他的儿子说:「石铁,前些日子你不是跟为父说,
穆桂英和萧赛红已被南唐那些官兵抓起来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们是
逃出来的?」
白大汉石铁说:「孩儿不知。父亲,管她们是怎么来的,先把她们杀了,为
我大哥报仇!」
石玉摇摇头,说:「不成。此时南唐定在四处寻找这三个女人的下落,到时
候他们要是寻踪觅迹找到了这里,向我们要人,我们拿什么交给他们?」
石铁说:「父亲,咱们直接将这三个女人的人头交给他们不就得了?」
石玉依然不赞成:「南唐俘获她们已月余,却没有取她们性命,自然有他们
的道理。如果我们贸然将她们杀死,到时豪王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依为父
看,不如先将她们看押起来,到时豪王派人来找,我们再将她们交出去。」
石铁心里着急,说:「父亲,难道大哥的仇就这么算了?」
石玉斜着眼瞟了一眼三个落魄无神的女将,阴阳怪气地说:「交给南唐,她
们肯定比死还要痛苦。为父很了解洪飞那个老道的,他对穆桂英仇深似海,定会
让她生不如死。」他又挥挥手,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不要再说了,先把她们
押下去,好生看押起来!」
夜色已经越来越深,甚至能从厢房的天窗上看到一阵阵涌进来的黑色雾气。
穆桂英一直很害怕夜晚的降临,因为这时候又要意味着她的噩梦开始了。石
玉把三名女将分别关押在一个厢房里。穆桂英独自一人蹲坐在角落。这个时候,
孤寂,恐惧又深深攫住了她脆弱的心脏。她本不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久经沙场,
所向无敌,已把她铸就成一个寂寞高手。尽管高处不胜寒,在朝中,她要面对冲
着杨家而来的无数诽谤弹劾;在疆场,还要时刻与数不胜数的未知敌手交战,但
她从没如此害怕过。失去了武功,已等于是一个废人,她把逃生的希望全部寄托
在萧赛红和万红玉的身上。但此刻沦落为孤身一人,竟有种失去依靠的无助。
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门洞里出现一个苍老的身影。果然不出穆桂英的所
料,石玉还是来了。十年年的战败之辱和今天的丧子之痛,都与穆桂英有着脱不
了的干系,他有岂能如此轻易便放过了她?
穆桂英看到石玉,在墙角把身子缩得更紧了。
石玉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不无嘲讽地说:「哟,大名鼎鼎的穆元帅也会有害
怕的时候?」
穆桂英战战兢兢地说:「石玉,你,你想干什么?」
石玉假装思索地说:「在这个地方,老夫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把你交给豪王
殿下了。」
穆桂英恐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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