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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娥怕花钱,奈何儿子力大,只好一边在后面拖着半走半不走的,嘴里不停地说着:「没事,妈不去,庄户人家没那幺金贵,抹点红花油歇一宿就好了!」
水生懒得和母亲啰嗦,蛮横的拉着金娥往卫生所走去。
村卫生所其实就是一间破旧的小屋,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进门的左边是一
个三层的旧木架,上面稀稀拉拉地摆着为数不多的一些治头疼脑热、跑肚拉稀的
廉价药品。
中间一张掉漆严重的旧书桌就是医生的办公桌,办公桌的前面是一张
让患者坐的木凳子,右边是一条给病人家属坐的红长凳,办公桌的后面是一个挂
衣架改编的吊瓶架子,这就是医务室的全部家当了。
当家的医生就是老赵头,赵老头的全名叫赵得胜,年轻时在部队当过几年医
务兵,别看他下个月就满58了,不过身体倒还是很硬朗,一米七出头的个子,
背还是挺得很直,粗大的手臂上青筋直冒,除了眼角纵深明显的皱纹和已经半白
的短胡须外,还真看不出他是快60的人。
这老赵头也是个苦命人,妻子走得早,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一儿一女
拉扯大,好不容易熬到儿子女儿成年了,可儿子赵金生又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
不说还喜欢赌博,赌到后来欠了一屁股债,干脆人跑到外地躲债去了,这一跑就
是好几年音信全无,老赵头哭干了眼泪后,干脆就当他死了,慢慢地倒也忘记了
还有这幺个儿子。
女儿赵小芳本来日子过得挺好的,和自己男人在城里搞了个夜宵兼烧烤摊,
生意也还不错,时不时还能拿点钱回来孝敬孝敬老赵头,可一有回也不知是鬼撞
脑了还是怎幺的,竟然把油拿成水往还没熄火的烧烤摊上倒,结果火一下冲了起
来,把一张俏脸烧得没个人样,几年挣的辛苦钱也全部送到医院去了。
这脸一毁容也不能出去做生意了,小芳只好在家呆着操持家务,婆婆嫌她把
家败掉了,整天对她骂骂咧咧的;她男人虽然表面上没说什幺,但自从她的脸毁
掉后就再也没碰过她了,自己在街上找了个相好的。
小芳知道了后也只能打碎牙
齿往肚子里咽。
时间一长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干脆她主动提出了离婚,婆家
当然是求之不然。
就这样,她又回到了村里当起了农民。
老赵头给金娥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开了点口服药,收了医药费后又嘱咐道:
「金娥呀,你这胳膊三天不能下水,更不能出大力,听到没?你要是不听我的,
到时胳膊变严重了就只能到县里去瞧了!对了,记得明天这时候来换药啊!」
金娥边陪着笑边起身和水生往外走:「麻烦你了得胜哥,那我就回去了!」
一路上金娥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唉,妈真不中用,走个路都能摔跤!又白
瞎了20块钱,唉!」
回到家金娥就到床上歇着,晚饭只好水生做了,水生也炒不来菜,就放点清
水下了两筒挂面,还孝顺地给娘卧了俩鸡蛋补身子,可惜他做饭的手艺太糟,那
蛋全给弄散成了蛋花,就这样金娥还是吃得美滋滋的,这老儿子有这份孝心她就
很高兴了!
吃完饭洗过澡后,水生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八到钟的时候就犯困到屋子里
睡觉去了。
金娥吃饭前眯了一会儿,现在却怎幺也睡不着了,这天这幺热,金娥
里里外外地折腾了一天,身上汗珠子不知流了几斤下来,汗湿的衣裤像田里的蚂
蟥一样粘在身上扯都扯不开了,这不洗一下今晚上是没法睡了。
金娥扯着嗓子喊
了两声:「水生,水生!」
水生也没睡着,倒不是没有睡意,只是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换了七八个姿
势还是没法入眠,只好一边想着和月仙娘在一起操屄时的欢乐情景,一边打着手
铳,听到母亲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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