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责任越大、能力越大(1/3)
“玉娘,我宠爱你三年,你为何会突然如此?”相比张大人看到玉娘时的惊愕,王丞更多的是恐惧。 x 23 u 这三年,他的所作所为,玉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王丞他想不通,这个早已经被自己调教得逆来顺受的女子,怎么还不如那刚被关了十几天的刘家小娘?
王丞想不通,可想通的马权却已经心思沉重,更不可能向他解释。事实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过是一种思想侵夺转换而已,人类在生命安危受到威胁时,思想自然会随向安全的方向靠拢,由此受害人才会扭曲包庇施罪者。
可玉娘与刘家小娘不同,刘家小娘的包庇,潜意识里更多还是恐惧。而玉娘之前的沉默不言,甚至眼睁睁看着王丞一个接一个绑架良家妇女而静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真的已经爱上了王丞,她宁愿忍受着三年多的精神煎熬,也不愿让心爱之人身败名裂……
可爱这种情愫,与恨从来只有一线之隔。更不要说,王丞得到玉娘的爱,还是用了非常规的残酷手法。今日王家的一番大闹让玉娘已真心看破,原来她三年的苦恨纠缠、忍辱求全,竟什么都换不来。这个王丞的心中,根本没她半分情分。否则,以他的手段,怎么可能到此时,她连个最卑微的名分都没有?
“宠爱我三年……”玉娘重复着这句话,憔悴哀伤的脸上露出惨然一笑:“你宠爱我的方式,就是将我囚禁在那密室中,每日忍受你的威言恫吓?你宠爱我的方式,就是让我连王家大门都不能出,整日受你那些妻妾的脸色?你宠爱我的方式,就是将我的一切都剥夺,让我在一个接一个无辜的女子面前与你苟合?……”
当下,不待张靖初询问,玉娘一桩桩、一件件将她如何被王丞绑架,如何被囚禁在密室。随后心神扭曲从了王丞,又眼睁睁看着王丞疯狂沉迷绑架胁迫那些女子的罪行说了出来。
玉娘的声音不大,也几乎不带任何情感。梦醒了,人就清醒了;情死了,那心也随着一起死去了……
可就是这样平静的语调,传入大堂所有衙役和堂外百姓的耳中,却如一把钢刀在割众人的心那般令人疼痛,仿佛亲眼感受着自己或自己的亲人就那样被王丞祸害一般。尤其当玉娘说出豆腐西施刘巧娥誓死不从,生生撞死在那密室石壁中后,人们都觉得心中被陡然点起了一把火……
最终当玉娘控诉完毕,堂外的百姓已经按捺不住胸中的情绪,如梦方醒般大叫着令张知县剐了那王丞。看那架势,若不是顾忌这是官府大堂,又有平日他们不敢招惹的衙役拦着,恐怕就会冲了那栅栏,一人一拳当场打死这王丞。
“肃静!”张靖初被百姓的叫嚷唤回了神儿,惊堂木重重一拍向王丞问
道:“王丞,事到如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说这话时,张大人的手已经摸在了胸口:马权的求情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但眼下王丞铁罪已定,他张靖初绝不允许大堂再生出什么变故!假若王丞胆敢亮出他锦衣卫的身份,再度说出咆哮公堂的话,他张靖初这次定然要拼着得罪锦衣卫的代价,让王丞自食恶果!
不错,没有人知道,他怀中的那封信,的确言明了锦衣卫知晓王丞不法之事。但同时,张靖初也知道,锦衣卫用送信这样一种的方式,就是不想让百姓众人知晓如今的锦衣卫还在民间隐匿的事实。
更不要说,这封信在王丞案发短短三天的时间便出现在东郭师爷的家中,显然不是来自京城天子身边那些形同摆设、却有着说不出特殊任务的锦衣卫……
然而,当张靖初脸色依旧平静、但心快要跳出来的时候。他看着堂下的王丞,先是一脸的灰败,接着便是一闪而逝的暴怒和狠戾,看似随时都可能脱口而出那威胁辱灭官府的话。
就在张靖初准备大声断喝、拿出那封信的一瞬,王丞却突然深深看了一眼跪在他身边不起身的马权,最后带着张靖初完全看不懂的神情,喟然一叹道:“没什么话好说,我,认罪画押……”
当王丞终于在审讯记录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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