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分道而行(2/4)

他倒了下去，望着天，屏着一口气大笑道：“哈哈哈，恐怕燕丹也会死在你手里吧，我真想看看他死前的样子······”尹祭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瞪着眼咽气，死不瞑目。

燕丹走了过来，看了眼尹祭，道：“除了尹祭，算是报了师兄的仇，不过你也除去了一个政敌，好手段。”

“师兄······”

“早就不是了吧。”燕丹平淡地说。

“战场再见，刀剑无眼。”我只好叹道。

“凤荧，我想看看你死前的模样，或许不远了。”燕丹淡淡地说着，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有些人注定越走越远，不复相见。

蒙恬望着我的模样叹了口气。

我们领军回营，王翦缓了几日，密探将燕赵军的情况呈上，就整顿三军，拔营攻向井陉山大军。

井陉山军心涣散，将令又不得统一，赵军溃败，秦军乘胜追击。

赵国主力军被秦军击败的消息传了开去，防守各地的赵军自是惶恐不安，其余几路人马攻赵城更是顺利了许多。

入夜，秦军安营扎寨，一众将士在一起分食，我坐在一旁，与他们一同进食。

“凤荧姑娘好身手，刚打的那叫漂亮。”一士兵豪爽地说。

“是啊，真有将军的风采。”

“秦军也是一个个的凶猛啊，打了胜仗。”我笑着说。

“那是。”秦军骄傲地说。

“秦姑娘倒是在这吃得惯？”蒙恬在一旁说道。

“有什么不惯的，有肉，有饼。不过蒙将军，也别一口一姑娘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蒙恬爽快地说。

“秦军军风大气，我自是如此了。”我大笑着说道，毫无女儿的扭捏姿态。

“原以为你······”

“怎么，觉得我是那种权谋之人，阴险无比。”

“也不是，你这样的人物我蒙恬交定了。只是可惜这军中不能饮酒，好不爽快。”蒙恬叹道。

“那回秦之后将军可欠我一顿酒喽。”

“好好好，回去定然补上。”

王翦看着我们聊得如此欢愉，就走了上来，道：“怎么，蒙恬你回去可要请喝酒？”

“是啊。”

“这么多年你可从没给老夫喝过酒。”王翦叹息道。

“这将军······”

我看着王翦较真那劲，就说：“那改日将军就一同去。”

“好啊。”

“不过将军是我们这俸禄最高的，你来了可要买单啊。”我笑着说。

“凤荧啊，你呀，哈哈哈。”王翦看着我笑道。

“将军想耍赖不成。”

“好，回了咸阳，让你喝够秦酒。”

和他们玩笑了一番，倒觉得他们都是真性情的人，也亲近了不少。

李由也在中间坐着，也不言语，只是一直看着我。而扶苏在边上静默地看着我们，轻语：“凤　　荧，真是变了不少啊。”

公元前228年，王翦大破赵军，杀死赵葱，击败了颜聚，攻战了赵都邯郸，俘虏了赵王迁，赵公子嘉率其宗室数百人逃亡到了代郡，自立为代王，燕丹不甘心的和其合兵屯于上郡，意欲有所图。

邯郸城中，王翦整理着各项事务，并着手归为秦郡。

“将军，我们到这城中，可否有这郭开的消息？”我问道。

“郭开？你想干什么？”

“此等大奸之人，还是不要存于世上的好。”我淡漠地说。

“其实当初郭开答应除去李牧，我秦国要在城破前许他安全。”顿弱在一旁道。

“大人知道他的下落。”

“邯郸城一破，他来不及跟上燕丹的驰援，就拿着当初的允诺过来找我，现在在邯郸城地偏僻地方住着。”

“他那样的人，难道大人要救，陷害忠良，蛊惑国军，为一己私利卖国的人。我有些气愤道。”

“可当初承诺是我替陛下签下的。”

“可派人暗杀之，这样也怪不到秦国不守信义，再者郭开的仇人可是多如牛毛，就算被人寻仇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