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居高声远蝉自鸣(1/2)
崇祯十二年(1639年)虽说皇上殚精竭虑一心为国,每当人们都在呼喊着"万岁,万岁"的时候,他知道他的"龙体"也是肉身,每一次世情的转换,都会使他那绷紧的而又敏锐的神经产生风声鹤唳般的抖动,因为他太在意自己的江山了,他太意自己十几年来的努力有没有进展,他真的渴望把已经岌岌可危的大明江山能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过来,他真的不想先祖几百年的基业真的会葬送在他崇祯皇帝的手里。然而李自城的农民军势如汹涌的潮水,已冲击到中原,这股曾经被朝廷藐视的农民军,没想到澎湃到一股洪流!而清军的铁蹄也趁机而入,使得他腹背受敌,奈何他增派的大将如何英勇,也难传捷报入朝!
三月的一天,当皇帝听到清兵大破济南,德王朱由枢被俘,六十余座城镇沦陷的消息时,他喷出了一口鲜血,没等到勃然大怒间便昏倒在地上。醒来后他立命杨嗣昌议文武诸臣失事之罪!五月初一,杨嗣昌奏知失事之罪五事!一曰守边失机,二曰残破城邑,三曰失亡主帅,四曰拥兵观望,当他看到这儿时,把奏夲狠狠地摔在地上!于是所有失职者皆以论罪。蓟镇总监中官郑希诏,分监中官孙茂霖,顺天巡抚祖苞,保定巡玩张其平,山东巡抚颜继祖,蓟镇总兵吴国孚,陈国威,山东巡抚倪宠,援剿总兵祖宽,李重镇及他的副将,以下有司凡三十六人同论死罪,被刺贬制者为数更多!
崇祯皇帝哭喊着:"他们为什么拥兵观望,白白让清军来侵占我的江山,我对你们不薄啊!......"朝廷上下大臣纷然跪地,噤然无声。空回荡着皇帝悲恸的声音!崇祯帝的真诚天地可鉴,百姓感动!1635年他的罪己诏,诏告天下,足见一斑,他得到百姓的宽容,但往往一味地吐露真诚却成为恶者的"软肋",自古一代帝王有谁向天下诏告自己的"罪己诏"!恐怕只有崇祯他一人?一代君王,又有谁放下霸道,而承认自己的江山有错?在对就是错,错就是对的霸权体制里,恐怕也只有崇祯皇帝?空得人民的感动,而失去了点固有的权威!而在这夲来就人心惶惶,动荡不安,况且早有绝望的农民揭竿而起,崇祯皇帝却把不该坦露的"心语",公之于众!这样纵使他怎样的励精图治,也惯养了恶者的骄纵!他一味地首要把物资向军队拨送,以为只有强兵才能卫国,可是非但没有培养出他们的锐志,反而娇养出了:他们的奴性贪敛和骄纵无度,所谓的"骄兵必败",也难怪他们在敌军来时"拥兵观望"了!
六月二十三日,崇祯皇帝在痛定思痛中下定决心要抽练“精兵"强国,自然要加征"练晌"了,百姓再次处于苦难之中,而部分贪官污吏就此征练晌而大发横财,可见奈何崇祯一心为国,而一心为他者有几个?人情,世情,国情无不在此显露着苍凉的气息。
1639年十月清军再次进攻宁远,宁远都督同知金国风统军万人与清军作战,清军攻陷宁运,明军怯战而逃,金国风愤怒只率几十人出据北山冈与清军苦战,最后矢尽力竭,金国风等几十人全部战死!
紧接着左良玉兵败的坏消息频频相传,在忧愤中,他斟酌再三命令任浚任河南道监察御史,在明朝十三道监察御史中,以河南道职掌最重,为"御史中之御史″地位高于同僚。在时局乱相下任浚懂得皇上的一片苦心,他也更加了解到这个王朝的苦难深重的种种缘由了!他深感责任的重大,对于皇帝的器重,他不仅是感激而应不辱使命。
自古正者皆有同心,心动皆有感应。面对纷乱不休的时势只有坦然去面对,沦陷的省份再也夺不回了,而临时看上去安之若素的中原重地"河南",面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重压,一场强大的暴风雨来袭是迟早的事!日月依旧轮回着,它不管人世的沧桑与变迁,它把光芒奉献给人间,是要人类创造光明的,而不是来制造黑暗的!它把大道展示给人类,是用来开创希望的,而不是毁灭未来的!
任浚所面临的已不是小县城里的家长里短,情杀仇恨和土匪泛滥,而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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