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祭神(2/3)
车厢门前的棉布帘,连数目都没过上一遍,就咬牙切齿地扛起了‘水桶成精’一般的齐返,‘吭哧吭哧’被压出了两口气之后,鼓着腮帮子、咬紧了后槽牙,努着吃奶的劲,朝村子深处的谷仓走去……“这汉子的力气还真不小,就是脑子不大好用啊!怎么都是要把咱们搬到谷仓锁起来,直接赶着马车去不行吗?”
颜书卿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后便被李乐安出言讥讽道:
“这皇宫内院养出来的大小姐,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啊!可在我们普通百姓的眼中,这牲口可比人要金贵多了!你没看咱们那两匹驽马的嘴角,全都糊上了一层白沫吗?这显然就是累到头了!只要再走上一段,随时都有可能会累杀了牲口!可这‘牛牯’若是用脱了力,吃上几口粮食,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也就恢复过来了!我劝你啊,还是少用长公主的尊贵身份,来讥讽我们平民百姓的痛苦!”
也不知道这位东幽李家的嫡系大小姐,到底算是哪个庙的‘平民百姓’!
牛牯就算再壮实,来回往返四趟之后,大腿还是变得犹如面条一样柔软。他晃晃悠悠地扛起了车厢最里面的颜书卿、喘着大气地把马车拽到了木匠家的院门口一放,这才再次返回了谷仓之中……
果然是个愣小子,一点怜香惜玉的念头都没有。方才他就甩了李乐安一个眼冒金星;如今又把颜书卿仿佛投枪一般、直接朝着一个谷垛掷出,自己便看都不看一眼地走出了谷仓的大门。随着他弯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大锁,发出‘咔哒’一声之后,便趿拉着一双破草鞋,朝自家小屋的方向走去了……
“大雁,这外面的锁你能开吗?要是不行的话,咱们就等他们都睡着了,走这道窗……”
“你说啥?”
沈归刚准备打量一下谷仓的通风窗,没想到齐雁就已经靠在了身后那堆秸秆之上,神色愕然地的摆弄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铜锁……
“……好手艺!以后你离我银子包远点啊!”
沈归高挑大指,随后又拉出了正在秸秆堆里奋力挣扎的颜书卿,与众人一起盘算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换上了一身崭新道袍的‘马老护法’,便来到了谷仓之中查验祭品。当他看见横七竖八被埋在秸秆堆里面的五个人影之后,便没在深究,反手又落上了那道大锁,朝着牲口棚走去了……
“这个牛牯啊,让你干个活就总是毛手毛脚的!你为了图省事,非要留下点尾巴来,谁还能追着屁股给你善后啊!这马光吃草料哪能有劲啊?这不擎等着拉稀卧槽呢吗?”
念叨完了之后,马护法伸手招来一个正在挑水的后生……
“来来来,我今天新换了一身新道袍,不好往牲口棚里钻了!你小子帮大爷个忙,进去把牲口再喂一道,豆饼也再多添两张。这两匹牲口啊,那都是新得回来的,之前可是累得不轻啊,不费心的话,一准就活不成了!……”
这位小年轻弯腰卸下了肩上的水桶,一边揉着被压痛的肩膀,一边嘟嘟囔囔地跟马护法打起了‘小报告’:
“村长,那牛牯可吃的比谁都多,干活却比谁都邋遢!您昨夜不是让他喂牲口吗?他准是光添上了几叉子的干草……”
这人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搬来了板凳,打算从牲口棚上层拿下几张豆饼。可没想到他才刚刚站在了板凳上,就回身又跳了下来:
“哎?你还别说,这次真是咱冤枉牛牯了!这最后两张豆饼他已经喂完了……村长,是不是这牲口棚的‘豆饼道道’,被谁给画忘了呀?要不然我跟您回家去,咱爷俩再多扛一摞豆饼来吧?”
短了两张豆饼,倒也不值什么银子;而为了记录豆饼的剩余数目,而画出来的‘指甲道’,遇见个粗心大意的家伙,记岔了数目也常有的事。但从这满地的粪便之中,也能清楚地看得出来:这整间棚的牲口,就没有是一个是吃过干料的!
“两张豆饼倒是无所谓,可这牲口拉稀又算是怎么一档子事呢……?罢了,祭神之后,我再跑一趟下杨村,把那个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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