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王雨田命案 三(2/3)
,但他毕竟曾经有一位‘亦师亦友’的皇帝哥们,所以对于这‘脂粉阵’里的各种门道,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你也别光是跟爷拍胸脯,这两锭金子你拿不拿得走,可还在两说呢!我来问你,这整条太平大街上的‘布客’,总共有多少位啊?”
这位布客一听沈归的话,立刻面色发寒,声音也变成了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
“你说我这个劲废的!还以为逮住一个火点子(有钱人),结果却碰上一位攒亮(懂门道)的‘老海’(江湖人)!朋友,报个蔓吧?(报个姓)”
“你也不用觉得晦气,我今儿也不是过来‘寻铺’(寻欢作乐)的!这两锭金子我既然已经掏出来了,就绝对不会往回收;而且也跟我本人在不在‘海里’(江湖),又是不是‘老合家’(江湖人)的,没有半点关系!……双脚平头蔓(姓齐)!”
要说沈归也还是知道好歹的!但凡他干缺德事的时候,就没有一次留过自己的真名实姓!
而那位布客听完之后也点了点头,神色也带上了一些焦急与贪婪:
“齐兄弟也不用兜圈子了,只要是这条街上的大小事务,哪怕不知道,我也能给你打听出来!直说了吧,您是想找人还是寻物件?”
“找人!”
“找谁?”
“仁和当铺的冯二掌柜!”
听完之后,这位布客仿佛突然松了一口气,瞧了瞧沈归正揉着两锭金元的左手,得意洋洋地说:
“先给我一锭做保!冯二柜这事儿你找到了我,那就算是问到根上了!”
沈归扬手扔过去了一锭金子,然后便跟在这位布客的身后,左拐右拐地来到了偏街的一间小院门前。他先是看了看门口的那双绣鞋,并没有着急进门,反而先是用自己的脚尖把一正一反的两只绣鞋踢正,这才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斑驳木门,而后又朝着沈归招了招手……
沈归知道,这里定然是他相熟的一间‘下院’。像他这种布客,都会选择在一个三等的茶室挂单;至于这些下院的半掩门呢,就算是他们搂草打兔子,赚外快的私活了。
“别他娘的犯浪了,赶紧去烧壶热水,来的是老海(江湖人)!……”
这位布客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屋中,一边低声呵斥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妇道,一边反手挂上了屋内的门闩。沈归知道,像是这种‘倒卖客人信息’的行为,是一件非常犯忌讳的事;一旦走漏了消息,他沈归自然是安然无恙的,但这位布客可就麻烦大了!最起码也要被整个行业彻底驱逐。
“齐兄要问的‘冯二柜’,就是仁和当铺的冯连山对吧?那个老光棍可是这条太平大街上的老熟客了。而且近五年左右吧,都是我亲自伺候他的。”
沈归听到这里,一边敲了敲桌面,谢过了那位妇道的热茶,一边朝着对面摆了摆手:
“太远的事咱们就不必提了,你就单说最近一段时间,他的个人喜好与行动规律,可曾出现过什么变化?”
“那倒是没有……月眠楼里有他三个相好的;每次来玩,他见的都是那三位姑娘;近五年以来,反正是没有跳过槽(换相好)……”
“月眠楼……是个什么价码?”
“茶围五两,听曲二十,席面酒菜一百,借铺(留宿)二百。”
“那也就是说……他每次来这里寻欢作乐,最少也要掏出个三百多两银子喽?”
“三两百?每次要是只能抽三十两的水,还值当我费那么大劲吗?刚才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他有三位相好的!反正近五年以来吧,基本上一个月他最少过来两次,每次少则五百,多则一千;有的时候兴致一高,还会多扔下些赏钱,给姑娘们买花儿戴!跟您说句实在的,这位冯爷啊,可是咱们太平大街上的一景儿!”
如果单以五百到一千这个‘消费水平’来看的话,那么这位年近五旬的冯连山冯二掌柜,除了身体称得上是老当益壮之外,脑子恐怕也不是太好。因为他活活在这条街上当了五年的冤大头!
那么既然他的消费水平如此高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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