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杀熟(2/3)
的阴阳三十六掌,八卦刀中的滚手刀啊,都在基础武学的范畴当中;无论是武馆还是书摊,只要花上几十枚铜钱,买一本‘武学秘籍’,不识字的都能招着图画摆造型,根本也不存在什么‘难不难学’的问题!不过,如果想把这类‘入门武艺’练至精纯的话,那可就是一段非常漫长而且枯燥的‘旅程’了;不过一旦学有所成之后,也就能达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也就不必在拘泥于招式战法了……
就比如说南泉禅宗的达摩堂首座——宗净大师,他多年来稳居释门第一高手的位置;但无论他与谁动手,用的都是入门武学——达摩拳,兵器就是韦陀剑;几十年来从无例外、亦无失手败绩。
不过,这种返朴归真的境界,也是需要机缘与悟性互相契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顿悟;而并不是只靠着努力与恒心,就一定能够得到的最终结果。
以关北斗其人的见识,看来那位根本不像练武之人的老朝奉王雨田,身上的‘戳脚拳’也绝对不是什么‘笨把式’!至少那几位‘广场舞表演艺术家’,是肯定无法伤到他半根毫毛的……
“虽然我与王掌柜相交时日尚短、还谈不到交情二字;但我也喝过他的茶、买过他的东西,所以我也不会让他就这样死一个不明不白……”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沈归,你与老王虽然相交时日尚短不假,但也并不是毫无关系的!雨田年轻的时候,曾经替李玄鱼赶过十八年的马车……”
“他是幽北人?”
“祖籍南康闽江……”
坦白的说,沈归方才在进屋之前,是打算解决问题来的;可如今虽然也解开了几个谜题,却也换回了更多的谜题。而且,他又被这一根不知干嘛用的钉子,从燕京城‘直接’发配到了三秦长安城。虽然关北斗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去那点个卯’、‘再抓把三秦土’回来就行;但以沈归多年‘坑蒙拐骗’的经验看来,此事绝对没有他说的那般简单。
不过好在的关北斗催的也不算急,他还有很多时间,来彻底解决两北之间的停战协约问题……
满心别扭的沈归离开钦天司之后、关北斗的弟子乔木秋也立刻垮下了脸;整个人仿佛赌气似的往师傅床边一坐,嘟嘟囔囔地小声唠叨起来:
“师傅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如此信任那个幽北蛮子呢?您穷尽了半生的精力,好容易才得到一枚镇龙钉;二师叔刚把这东西送到咱们手里还没满一年,您转手就给送出去了!如果真的需要人替您去长安城跑上一趟,您吩咐我去也是可以的呀!干嘛非便宜了那小子呢!”
“徒儿啊,为师信任的不是他沈归,而是李玄鱼;我让沈归去长安城,也不是找个送镇龙钉的借口,而是他真的该去那里……哎,师傅每次教你观星术,你都睡的无比香甜;现在参不透华禹气运,怎么还反过来怪为师偏心呢?”
正在开解徒弟的关北斗,一改方才那般沙哑又粗粝的别扭嗓音,反而十分浑厚沉稳;听起来此人不但中气十足,而且少说还有二十年以上的阳寿可期!
“……师傅啊,徒儿真的已经很用功了;可一看那些星星朝着徒儿眨呀眨的,就把您教我的图谱都给忘了……这脑子一空,脖子就软,眼皮也就撑不开了……师傅啊,您是不是找错传人了呀?我可就是一个家里开豆腐坊的普通人啊……”
关北斗看着灰心丧气的徒弟,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意;他抬起右臂,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语带慈祥的说:
“仓中财富如山、也无法得窥的天道之奥妙;父母位高权重,也终究是ròu_tǐ凡胎;对于上天来说,这芸芸众生、飞鸟游鱼、花草树木、飞虫猛兽,都与一粒河沙、一缕微风没什么区别……既然都是沙子,那么到底是躺在河岸边上、还是埋在淤泥之中,又有什么分别呢?至于你嘛……孩子,不要着急!你现在只是还没开窍而已!为师这一生曾经犯过无数的错误,但唯独在你乔木秋这里,却是没有半分疏漏的!”
关北斗这一番话,还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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