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3)
万太监官员是也不是?”曹姽笑得柔和体贴,倒像是在问今夜星子亮不亮,孙冰的脸已经整个都木了,曹姽接着道:“男子没了家室牵累,便能一心效忠,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说了愿意服侍我,我是你的主子,且去了你的累赘,一心一意、心无旁骛地服侍我吧!”孙冰这才面对现实,曹姽没有想过要放他一马,从来没有。那口恶气,那块在全城人面前点火焚烧的梅花帐,就是永远偿不清的罪孽。曹姽要向他申讨这笔糟蹋女子们的血债,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这时候想逃,要逃去哪里呢?对,康将军,他一直不同意曹姽对自己动手,甚至不惜庇护,弄僵了二人的关系,他痴肥的脸上,贼溜溜的目光就来回流连起来,去康拓那儿做苦工,总比在这儿因为公主胡闹丢了性命好许多。
曹姽一眼就看穿他想择机搬救兵,她深知要速战速决的道理,孙冰已经放手一搏,像一颗圆乎乎的肉球一般往门外跑去,曹姽身法极快,转眼拦到孙冰面前,手里多了一把精致小匕首,找准地方一捅而入。
孙冰面目扭曲、喊声凄厉,曹姽并非无知少女,那匕首捅得又深又准,直直扎进孙冰的下腹,拔出之时,曹姽手腕子一翻,狠狠剜了几个来回。孙冰已经疼得叫不出声来,下身衣袍覆盖处一片狼藉,嘴角有白沫混着腥涎,死狗一般趴在地上,间或抽搐一下,似乎很快就要魂归西天。
康拓和沈洛来得很快,但是入内的只有康拓一人,沈洛很自觉地避嫌。他似乎对曹姽的所为并不意外,只是在看到孙冰所伤之处时略皱了皱眉。曹姽神态自若,与娇娘一搭一唱继续修剪她的脚趾甲,全不在乎坐姿不雅、小腿外露,等到康拓眼里的怒火都快要迸射而出时,曹姽才嘻嘻一笑道:“本公主不过剪个指甲,这人便按捺不住,欲行不轨,那就只好严厉惩罚了事。”她舒展地伸了个懒腰,托着腮懒懒地看着康拓:“世上有几个如我们康将军,定力超群、坐怀不乱呢?”
娇娘正给曹姽的双脚抹上油脂,裹了包覆用的丝帕,好令双脚洁净柔嫩,曹姽就势在榻上做好,歪着头看康拓,松散的发髻垂在脑后:“夜深了,康将军不方便留在此地。孙冰其人所犯之事我也解释了,难道还有为他抱屈的道理?我做都做了,木已成舟,你待如何?”
康拓的确不能如何,脚边的孙冰面色死灰,又伤在不能对人言的隐秘处,他在外名声狼藉,说他对东魏公主不敬以致遭罪,并非不能令人信服之事。但如果,他因为这样的重伤死了呢?那曹姽无论多有道理,难免被人一辈子津津乐道,她将南越末帝阉死的事情。
好在南越皇宫里多的是太监,沈洛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掌管蚕室的老太监。因宫中行刑频繁,对待孙冰此伤是颇有一套的,只是曹姽下手狠毒,几乎就是斩草除根的手法,就连下腹的刀伤也不浅。老太监直言血流了这样多,即便当夜不死侥幸得活,也可能因为体弱外感风邪而亡。便让这位一手造就高超阉割痊愈术的曾经皇帝,亲身体验了一回自己的功绩。
他被勒令在温暖的蚕室静养,老太监用火灼法愈合那处伤口,又令孙冰日日坐在醋上,再敷以膏药,病情便见好转。只是火灼醋疗,令孙冰如坠地狱,每日都可听到宫内隐约惨叫不断,后来老太监听烦了,就开始大着往他嘴里塞巾帕。什么末帝,如今被赶下台来,才知畜生不如。
康拓知道孙冰无性命之忧,大松一口气,也知道曹姽以后很可能不会再去找这个废物的麻烦,但他心里却因曹姽这夜的种种表现而隐怒,也不管已经戌时,又回到曹姽所住的殿宇。
曹姽料到今夜不会平静,并未歇下。娇娘初时有些担心,但康拓令她退下,她也不好勉强,公主也没有发话,她便挑了个最近的外窗,站在那儿听壁脚。
结果刚刚贴上去,原本窗户上映着的黄黄灯光突然熄了,她吓了一跳,突闻曹姽冷冷问道:“你灭灯做什么?”
“我想公主现在并不希望看见我的脸,可能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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