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告别(1/2)

晚上，小凡看着冬阳吃了安定睡着，轻轻地离开房间，轻轻推开了季杰的门。

季杰把主卧让出来之后住的房间是个有露台的大房间，小凡推开门，穿堂风吹起层层帷幔，隐约能看到他大大的身躯蜷缩在露台的角落里。小凡轻轻走到他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

季杰并没有换上便装，白衬衫扣子都已经被解开，□□着双脚，坐在露台地板上，目光凝滞地看着李纬凡慢慢蹲在自己面前。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李纬凡轻轻拽着季杰的袖子，慢慢地摇晃着。

一个呆滞，一个求肯，却都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

“你会祝福我么？”季杰突然问，“如果我恋爱了，爱上了一个不是你的女人，你会祝福我么？”

“当然……”

“不是小y，不是好朋友，就是你李纬凡，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会祝福我么？如果我有女人的话你会祝福我么。”

李纬凡想不到季杰会有这么一问，一下子答不上话。

“dad把季氏给我了，对vr来说季氏也许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是我知道对dad来说这是意味着什么，作为男人，季氏是季先生可以成为季先生的筹码，他全部放弃了，要的就是我放弃你。我可以不看重季氏的钱，但是我不能不尊重一个男人对爱情的决心。”

“所以呢？”

“我不是高风亮节，我是难以承受，我确实无法面对和你在一起之后的压力，小y，我是不是真的只能去试着爱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了，是不是就是个失败者，必须面对被打败的事实了？”

“小杰，你是个好孩子。”小凡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摸他的脸。

“孩子，你看我哪里还像个孩子，我固执地守着我的爱情守了五年，把一个孩子活生生守成了一个总裁，结果，还是没能有结果。”

“你会怪冬阳么？”

“我羡慕他，有能力作出这个决定，放弃一切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他还是我的英雄，我不会也不能怪他。”

“所以你会祝福我们的，对么？”

“对，我羡慕完美的爱情，你们就是我心里的完美，唯一不和谐的，是你们完美爱情里，有我这么个障碍物。”

“我爱你。不要这样。”李纬凡看着季杰失魂落魄，强颜欢笑的样子，忍不住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季杰眼神复杂地看着李纬凡，“我会记得你说过这句话，我会永远记得的。也许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听见女孩子和我说我爱你了。”

李纬凡再也按耐不住，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季杰轻轻地擦掉眼泪，却发现李纬凡的眼泪越来越多，只好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哭个痛快。

“小杰，我爱你，但是我不会离开季冬阳。”

“我知道，小y。我会祝福你们的。”

季冬阳站在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的露台上小凡在季杰怀里哭泣的样子，脸上泛上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不同于上次离别时季杰的躲躲藏藏，这次在季冬阳和李纬凡离开之前，季杰决定在家里办一个半婚礼性质的小型y，把在瑞士的台商聚在一起小小的庆祝一下。

季冬阳听了这个决定也很高兴，两个男人兴致盎然地开始办起了晚宴。

“小y，你这次真是赚了，好多人都是我一直听过名字没见过面的前辈级别人物，季氏在台湾深厚的社会基础，从这份名单里就能看出来，太厉害了！”季杰看着嘉宾名单啧啧赞叹。

“你俩高兴就好，怎样都好。”李纬凡对这种公开场合终究有些害怕，她做了很久的隐形季太太，忽然要站在众人面前，她不知道大家会怎么评价她。

“女主人，你做了太久的配角了，现在我们希望你站出来，获得你应有的关注。裁缝就在楼下，我们去做礼服，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季杰面前，李纬凡的忧虑从来都是藏不住的。

晚宴办的非常成功，李纬凡在大家羡慕的眼光里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长裙曳地，温柔和顺的气质在珠宝的映衬下显出了让人夺目的光彩来。

季杰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