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祭海(2/3)
便上前躬身道:“陛下,不如我们按照先前商定,开始吧?”“先知是主祭司,他不来如何开始?”
潘相看了看香炉和日晷的刻度,道:“离正午还有半柱香时间,只怕会过了拜祭的最佳时辰。”
唐纳王摆摆手:“再等等吧。”
刚说完,先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了,跑到潘相耳边低语几句,潘相立马神色一变。
“潘相,可是先知的消息?”
潘相面色忽青忽黑,半晌才回神:“陛下,恐怕等不到先知来了。”
唐纳王眉头一皱:“何出此言?”
潘相犹豫片刻,眼神飘忽道:“先知路上有些耽搁,恐怕不能按时来……”转而请命,“不如就让臣替代先知,主持祭祀大典吧?”
唐纳王笑着摇摇头:“潘相啊,不是朕不信任你。只是这次祭祀关乎民心所向,绝对马虎不得。良辰错过还有吉日,可一旦失去民心,便覆水难收。你治国有方谋虑过人,但祭祀礼仪未必得心应手,所谓各尽其才各司其职,所以你就别越俎代庖瞎凑热闹啦。”
潘相再劝:“陛下勿虑!臣已对祭祀诸事了然于胸,定不负陛下所望。请陛下允许臣担任此次主祭司,尽快进行献祭仪式!”
唐纳王见他言语神情间似有隐瞒,忽而正色道:“潘相,你可有事瞒着朕?!”
再三纠结,潘相知道终究瞒不过去,神色悲痛,重重一叹:“陛下,先知已死!”
赵晓棠被吊在船舷外,咸湿的海风从四面八方扑来,吹得她头晕脑胀。
岸上,祭祀大旗交错挥舞,身着异装的人们也开始手舞足蹈。
盘旋在她头顶上的海鸟越来越多,似乎跟岸上黑压压的人群一样,都赶来看她的热闹。
脚下是滔滔海水,簇簇白浪里似乎有鲨鱼鳍时隐时现,是闻到了她的肉味?
一想到鲨鱼能咬断铁网的利齿,赵晓棠登时寒毛直竖。
“喂,我有急事。”她扭头朝甲板上严阵以待的仪仗人员喊道。
一个端着匕首的土著花脸朝她瞪眼:“祭祀之时,不得喧哗。”
“我要方便一下。”赵晓棠偏偏说得很大声。
土著花脸一愣,左右看看,有点不确定:“我得去问问副祭祀大人。”
正说着,一个身穿紫袍戴着半截面具的男人恰好走来,沉声问:“找我何事?”
土著花脸垂头恭敬道:“副祭祀大人,她想要……方便。”
赵晓棠忙点头:“我快忍不住了,快放我上去啊。”
面具男人走到船舷边,看她半晌,悠然道:“献礼过程不得中断,等岸上跳完再说吧。”
“人有三急,这种事怎么能等?”
男人轻笑:“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能等?”
赵晓棠急了:“要是我憋不住把自己弄脏了,你们就不怕海神发怒吗?”
男人肩膀微颤,似乎在强忍笑意:“脏了给你洗洗就好,没关系的。”
赵晓棠面红耳赤,不禁有点发火:“变态!”
“说谁呢?”
赵晓棠冷冷剜他一眼:“说变态呗。”
男人盯她半晌,语气不悦:“死到临头还这么狂妄,我看你是不知道恐惧的滋味。”说罢,他拿起土著花脸端着的匕首,握住赵晓棠的手指重重一划——
一缕鲜红流出来,坠入大海。
“放吊绳,让她踏着海面。”他又吩咐土著花脸。
赵晓棠这才回神,惊道:“你干什么!”
男人冷冷一笑:“不是不怕死么?”
她看向岸上还在舞蹈的人们,明明还没有到时间啊!
这时,手臂上的绳子忽然动了,一寸一寸在慢慢下降。
赵晓棠怒瞪:“你滥用私权,唐纳王会降你的罪!”
男人不屑:“这条船上,我说的算。”他语气一转,朝远处喊道,“放快点!”
脚下白浪翻滚,一扇两扇鱼鳍都在向她靠近,有几只甚至兴奋地跃出了水面。双腿被水气浸湿,刺骨的寒意窜入四肢百骸,她快要失去知觉。
赵晓棠感觉自己正在坠向死亡的深渊,而深渊的刽子手正滴着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