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是一个戏本儿(1/3)
在树桩处他拿起马枪听了一下,才伸出枪口,刚开始手还有点抖,把枪伸出去后,王南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把脸贴在了枪柄上。
日本兵已经分散了开,有上了小坡的,有前后跑的,王南把枪口先转到后面,找到小手炮的位置,有个日本兵正拿着它从身上往下摘手雷,他一枪把这个人放倒。
快速的往前移动枪口对准没有跑动的人,把其余子弹都打了出去,这里他看的更清楚些,知道这五发五中,也知道了刚才应该是有人把手雷甩了过来,掉在水坑里炸的水花四溅。
其他人估计也都看到了,再没有把手雷往这边丢。
王南在交火并没有刻意瞄准日本兵的脑袋,这在很紧张的对射里也不大可能,特别是只求快速打出子弹时,更不可能精准射击。
可在转瞬间的射击动作他都是瞄准着脑袋开的枪,并且几乎都击中了。
这是他自己瞎琢磨的训练有效果,已经让他的肌肉有了记忆,一种对人脑袋射击的记忆。
脑袋中弹大多是一枪毙命,只是倒下时趴着或仰着还要抽搐上一会,还有些人是被穿过人体的子弹击中的,一时死不了的巨痛也会让他抽搐着惨hào,给旁边的人带来很大的恐吓。
随着日本士兵不断的减员,特别是jī qiāng手的死去,枪声很明显的稀疏下来。
他蹲了树桩后面把手上的子弹压了进去,他在想,起码打中了七八个人吧。
推上枪栓,他感觉落在身边的子弹不多,就端起枪贴着树桩把脸露了出去,对着在东面活动的人影快速打了三发子弹,随即子弹咚咚不断的在敲着树桩。
他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不再留恋这个位置,蹲下来提着马枪冲向最后一个预设射击点。
在水坑处,他又把枪口转向西面跑开又趴在那里的日本兵,用枪里的两发子弹把两个日本兵dǎ dǎo,又从口袋里抓排子弹压上仓,却发现对面的枪声停了下来。
这时的日本兵死伤多半,受伤的有的在惨叫,也有晕过去的。
几个没受伤的被王南的准确射击压制的也只能趴在原地,还有人趴在尸体和伤员的后面。
就这样,日本士兵们都倒在地上,王南看不出谁死谁活,只能先把枪架在那里观察。
这个距离,日本兵只要不动,他也分辩不出谁是死的,谁是活的,也听不出是谁在喊叫。枪口转了一圈找到两个还在抽搐着蠕动的伤员,一枪一个把这两个钉在地上,渗人的惨hào声一下子没有了。
第三发子弹上了膛,枪口所指处,一片寂静。
王南有些傻眼。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打下去了。
这跟他设想的打上几枪就跑,唱的可不是一个戏本儿。
是他的打的太准还是日本兵们太过倒霉,反正这局面他觉得莫名其妙。
活着的日本士兵很惊恐,他们中的多数人都已经经历过多次或大些或小点的战斗,对枪伤和死亡都不陌生。
可对面只有一把枪,射速飞快,没等同伴们做好火力压制就一一应声倒下,一个个脑袋上冒出的血花头盔都挡不住,这让他们心中哇凉哇凉的,眼前只有阴森森的三个字——狙击手。
这时的日军已经开始训练狙击手兵种。能当上狙击手的人,都是整个部队里射击成绩最优秀的那些人,再经过严格选拨,然后再经过长期的专业训练才能胜任。
要知道日本普通士兵的枪法就已经相当于后世特种兵的程度,这些层层挑选的人还得再经过更严格的训练才能胜任狙击手,那放到普通部队里得多厉害?
所以这些狙击手都有着兵王的霸气,他们拿着最好的bù qiāng,装上专用的瞄准镜,带着专门为他们配发的手表,在各自部队里招摇而过。
军营中常听到他们说:“一个小分队在我面前做不完战术展开就会全部击中“、”我一个人就可以藏在树林里消灭掉你们一个小队”之类的牛话,给普通士兵包括眼前这结人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眼前的日军士兵们当然也接受过反狙击战术的训练,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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