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苦心孤诣入无间(2/3)
,商定须将此事回禀齐乃谦,凡事交由太虚掌门定夺。文峰当日曾对长不会是紫阳宫的奸细吧?没等长孙文全回话,文峰自己便笑出起来,说我知道此事绝无可能,随口说说而已。他和长孙文全笃定祝文长绝不是别派奸细,乃是因两人对祝文长的来历都知之甚祥。祝文长方出生便被弃于山下,襁褓中写了他的姓名并生辰八字,他本来的名字是祝元长,他师父田乃谨按着太虚规矩,给他改名为祝文长。田乃谨捡到祝文长之时,已是他出生后第二日。那小婴儿一日一夜不吃不喝,受山风寒露侵蚀,已是奄奄一息。若非田乃谨以仙家法术救治,祝文长当时便已夭折。文峰比祝文长大着一岁,祝文长十二岁时,文峰方始上山,又过二十余年,齐乃谦才将长孙文全收归门下。如祝文长这等自婴儿便入太虚的弟子,来历最是清白不过,他艺成之后,虽曾多次下山历练,却从未孤身成行,都是与别个太虚弟子同往,并无暗中投入紫阳宫的机会。太虚门中若有人说文峰或长孙文全是奸细,门中戒律堂为慎重起见,还会查上一查,但若有人说祝文长是奸细,戒律堂定会将告密弟子狠狠训斥一番,说告密者妖言惑众,存心不良。
这道理最是浅显不过,因此文峰虽见祝文长在火山中举止有异,却也决不会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谁料祝文长竟真的是紫阳宫的奸细,他见找到了赤玄藏宝之地,面对这古往今来第一大宝藏,终于忍不住出手,不但抢走了玄冰离火扇,更害了长孙文全和林文雍的性命。
想到长孙文全惨死,文峰心中又是一阵剧痛,手指一紧,椅子扶手被他捏得粉碎,变成一把木屑,缓缓从他掌中流出,他却只如不觉,指甲陷入掌心肉里,渗出一片鲜血。
燕卓然见了文峰这等情状,想要出言劝慰,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好,方要开口,便觉气息不畅,伤口疼痛不堪。他初服药之时,伤口虽痛,体力精神却不弱于普通凡人,岂料只数日之间,生气就一日不如一日,现在便只是行走也觉艰难。
他叹息一声,凝视内视,察觉体内由丹药化成的那股生机已大为减弱,料来再过数日,待得这股生气断绝,自己便要一命呜呼了。这丹药虽不能救命,但能为必死之人延得一旬寿命,却也是罕有灵丹,却不知叶澜是从何处得来。他抬头向叶澜望去,见他坐在椅中,垂首摸着胸口,满面凄然,便问他道:“叶兄弟,你这丹药是哪里来的?”
叶澜听到燕卓然的话声,啊地一声跳起身来,大叫道:“快去找计回!”
燕卓然疑道:“计回是谁?”
叶澜方要回答,忽地眉头一皱,手抚胸口,咳嗽两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文峰见状,忙抢上将他扶起。叶澜坐在椅中,喘息半晌,断断续续地道:“大……大哥!这城中有一家悦来客栈,你快去客栈中找一个叫计回的郎中,他……,只有他能治好我和燕大哥的伤!”
文峰听罢,与燕卓然对视一眼,摇头苦笑道:“悦来客栈?天下客栈,一百家中倒有九十八家叫做悦来客栈,这玉虹城方圆一千五百余里,悦来客栈便没有一百家也有八十家,你却叫我到哪里去找一家悦来客栈?”
叶澜愕然道:“怎么都叫悦来客栈?他们就不能起个别的名字吗?”略一沉吟,又道:“我实在不记得那客栈在何处,只能劳烦大哥一家家去寻找。那郎中手持一杆医幡,左边写着‘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右边写得是‘本小利薄,概不赊账’。天下郎中虽多,打这等招牌的,想来也只此一人。你到客栈中一问便知。”
文峰看着叶澜苍白的脸色,终究不放心将他和燕卓然这两个重伤之人留在此处,沉声问道:“这个叫计回的家伙是什么来路?真能治好你们的伤?”
叶澜道:“这人甚是年轻,行事油滑,浑没半点高人的样子,但医术却十分高明,那两粒延命丹药便是他给我的。他晚上当会回客栈歇息,若今晚等他不到,明日你可去市集中寻他,他喜四处摆摊治病,你到人多的地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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