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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邑安侯和陈申进来了。邑安侯进了乾元殿,根本没敢开萧徵的眼神,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唤着,“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陈申也跟着跪了下来。
萧徵见状,冷冷的笑了一声,“万岁?邑安侯说的倒是好听,只是你这心里,当真是这般想的吗?”
“皇上……”邑安侯听萧徵这么一问,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身子一僵,头贴的越往下,整个人都快要趴伏到了地上,口中喃喃道,“臣自然是希望皇上能够长命万万岁的!”
“一派胡言!”萧徵大怒,直接将御案上的墨玉镇纸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邑安侯按在地上的手背上。
十指连心,邑安侯疼的撕心裂肺,但是面上却不敢移动分毫,只一遍又一遍诉着自己的真心。
萧徵听着他的真心,却只连连冷笑,稍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陈申的脸上,直视他的眼睛,一派冰冷的问,“陈申,你说呢!”
“卑职、卑职不知皇上想让卑职说些什么……”陈申一脸惨白,讷讷的说道。
萧徵听了,越发恼怒,抬起手指,指着两人气道,“好一对会混淆是非的主仆,一个一个,都只会推诿隐瞒!”
“皇上息怒!”萧徵话音落下,邑安侯和陈申都抖得跟筛子一般,连连求饶。
萧徵却无法息怒,他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行字,冷冷道,“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你们对豫王犯下的荒唐事,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臣、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邑安侯低着头,还在嘴硬,声线颤抖着,一字一句道,“在臣的心里,豫王一直是臣青竹表妹生命的延续,臣对豫王只有敬重关爱,绝无伤害之意!”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承认!”萧徵只觉得胸膛之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看向邑安侯的目光隐隐有燎原之势。
而后,在邑安侯的沉默应对下,他再次将目光落在陈申的身上,“你,也还是不肯交代你主子安排你做过的事情?”
陈申没得到邑安侯的示意,哪里敢交代半句自己奉命做过的事情,只好追随着他的脚步道,“卑职、卑职不曾做过任何伤害豫王的事情!”
“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萧徵怒极反笑,然后双目凛然的看向梁公公,一字一顿阴鸷的交代,“梁恪行,你你即刻传朕的旨意下去,查近半年来陈申在豫王府外见过的所有人,统统杀无赦!”
“皇上!”萧徵话落,梁恪行还没来得及接话,陈申先大叫了一声,然后一脸揪痛的继续道,“皇上不可!”
“梁恪行,还不传令下去!”萧徵却没有理会陈申,而是继续看着梁恪行。
梁恪行又不轻不重的看了陈申一眼,然后拱手答应,往外走去。
陈申见萧徵不肯理会他,面上的表情一下子狰狞下来,他冲着殿内的汉白石地面一直不停的磕头,直磕的头破血流,仍不肯停止,口中大声道,“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过那些无辜之人,卑职知罪,卑职不该帮着邑安侯隐瞒射杀豫王妃一事,求皇上饶命,有什么都冲着卑职一人来,不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陈申字字泣血的喊道。
梁恪行吩咐完底下人回来后,叹息着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说跟你接触的那些人无辜,他们罪不至死,那豫王妃呢,她腹中的胎儿又是何罪之有,你杀他们的时候,就不觉得他们无辜吗?”
梁恪行话落,陈申磕头的动作停下了,然后一脸怔然的抬起头,嘴唇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从齿缝中蹦出一句,“可豫王妃不是分毫未伤?”
梁恪行听他这么说,当即忍不住冷笑出声,“看来你是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陈申面色大骇。
萧徵已经得知实情,如今只看向邑安侯,厉声问道,“给豫王下毒的也是你的人?”
邑安侯已经说不出辩解的话,只垂丧的叹了口气。
萧徵冷笑,良久后,又道,“理由呢?”
因为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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