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痛苦(1/3)
千万根钉子刺穿身体地触感!
会被这样地剧痛折磨的地方,也许就只有地狱了吧?
或许与噩梦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就连忏悔的资格也是不被允许的……要说证据,意识仅在感受到剧痛那一瞬间就被硬生生剥夺了。
……
杀戮、杀戮,无休止地杀戮,究竟有多少人死在自己手里?四处喷洒的鲜血、被杀者死前地扭曲表情无时无刻都在干扰他对这个问题地思考,痛苦永远都是唯一的答案。
心怀坚定地信念,从来都不相信生前的正义行为会遭致死后地报复,那些明明早已经被他杀死的丑陋存在却重新拼凑成扭曲的恶魔,疯狂的、嚣张的、嗜血地撕扯他的灵魂,除了委屈地接受无可避免的天道惩罚,也没有可供选择的方式赎清无法上诉的罪行了。
这支洗恶之歌,他也想带着回顾一生地虔诚去仔细聆听,但以剧痛谱写的歌词注定不容他轻松品味,怜悯地给予短暂的意识清醒,又残忍地加以摧毁,已是最大的恩赐了。
……
到底还要被没完没了地痛苦夺去多少次意识?与这个问题同样荒谬地是问题的本身,为什么他还能够去思考这个问题?构筑地狱地就是纯粹地痛苦吗?
尽管还是很痛,但能够进行思考的余裕似乎增多了。掺杂地痛苦有所减轻地思考稍稍慰藉了心中地混乱,可情况好转本身又令混乱翻倍了。
一种违和感开始在他身上蔓延,痛苦变得亦真亦幻,他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甩入了一个由疾速切换的噩梦与现实构筑地疯狂世界,凌乱的内心将痛苦放大了数倍,想要自我毁灭地感觉油然而生。
在想要逃离地欲8望地支配下,他耗尽全身力气挣扎开眼睛,大口大口喘气,闯进眼里的光景又以空虚的单调牢牢锁住内心的疯狂,具有极大欺骗性的噩梦场景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一张虚构的还很周到地铺着床单的床,即使被强行设置成与它形成贴合关系,但他是不会将睡眠交给它的,那只会让自己进一步在噩梦中沉沦。
更可怕地幻觉是侵8犯他的被子,与床一样,用可笑地触感来欺骗他,却又与折磨他地痛苦狼狈为奸,用覆盖的重量来加深他地痛苦。
单色调的白色的墙,冷冷地嘲笑充斥在他内心中的灰暗, 更为恶毒地是如同冰霜般凝固的窗帘,诱8惑渴望阳光的人去拉开它,然后将人拖入噩梦的深渊之中,他是不会上那种当的。
身边的玻璃水杯和玻璃茶壶也在用晶盈剔透的光芒呼唤他使用它们,如果轻信被它们勾起的口渴是真实的感觉,那么喝水时会出现溺水地痛苦场景已经可以想象到了。
然而,对死了的他还施以这种噩梦,意义何在?一种地狱的另类酷刑?
不,他摇摇头,就还能做噩梦这一点来说,已经令他想不通了。
一时强烈、一时轻微地痛苦依旧折磨着他,真切地感受到这样地痛苦的同时,痛苦又好像不是发生在他身上。被这种错乱撕扯着,他只觉得此刻静静待着的这个房间的外面一定是无穷无尽的深渊,而自己连同房间一起,正在飞速下落。
默默地忍受痛苦,他没有去干什么的想法,在迟早都会消失掉的噩梦中还要贪恋生前的日常活动,他并没有那种欲8望。
然而,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本能地不安,痛苦不合逻辑地减轻固然令他在意,但更令他在意的事情是盖在脸上的粉色长发。用手指去进一步确认地想法在心中迅速成型,噩梦中的特殊的视角幻觉不是不可能的,最后还是没有动手,为什么要去做这样一件无聊的事情地想法占了上锋。
如果地狱的噩梦也有时间的概念,那么这样的时间正在以令人焦虑的速度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像这样安静,没有任何妖魔鬼怪出现的噩梦,原来才是最可怕的。
痛苦暂且不论,此刻,那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也在疾速消退,应该说,这一点才是造成他恐惧的根源。
他非常清楚由他亲手引爆的那颗中等威力的能源手8雷能够造成何种程度地破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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