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念(1/3)

那个男人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不过，他那副强壮得已经超出人类范畴的身躯刚刚转到一半，他的肋部已经中了一发子弹。

一声闷响过后，男人的左肋直接被轰出一个恐怖的大洞，被彻底损毁的金属零件化为碎片，四散飞出，有的深深插进墙壁里，有的砸碎了玻璃，飞出窗外。夹杂在金属零件之中的，还有冰冷的血水，它们与正常人的血略有不同，颜色更深，带着金属的重量，在木质的桌椅上砸出凹痕。

由形状不一的机械部件、管状金属与人体器官纠缠在一起而构成的伤口切面令林予微微皱眉，无论看过多少次都好，他始终欣赏不了这种过去只有在手术台上才能窥见的美。

这一击未必能杀死男人，但是足以令男人失去战斗能力，他缓缓倒在地上，沉重的身躯使地板震了一下。

林予没有再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子弹的打算，他缓缓掉转手中雷玛士的枪口，对准了金发女人。

即使是超机械时代的产品，这支雷玛士的枪身上也已经布满了只有岁月才能刻下的微细划痕，然而与人类时代所应用的枪支还是存在本质区别，它并不支持火8药子弹，只能使用超机械时代主流的能源子弹。

事实上，火8药子弹遭到淘汰的命运也是历史必然，对于普遍使用强韧度极高的复合金属为材料制造的超机械身体，那种东西只能无奈地沦为人类互相残杀或者自杀的玩具了。

雷玛士的确很好用，适用的子弹种类不仅仅是旧型能源子弹，就连许多新研发的能源子弹也可以强行使用。不过，这么做的后果显而易见，远远超出负荷的发热量使得枪柄就像刚刚烧开的水那样滚烫，如果此刻握着枪的不是林予，而是一个普通人，恐怕早就把枪甩出窗外了。

林予十分清楚，能源爆裂弹的威力虽说巨大，但对这把枪来说，再打一发就是极限了。过高的温度会触发雷玛士的强制冷却机制，那样的话，雷玛士是不会再额外承载他的怒火，再毁灭什么他厌恶的存在的。

女人精致的五官极具立体感，脸部流线优美、典雅、高贵，甚至可以说是高傲，即便是亲眼看到她令人不耻的一幕，林予也不愿意将她归为无可救药的那一类人。但心慈手软拯救不了人类，如果美丽的事物已经从本质上遭到丑陋地侵蚀，那就连同丑陋一起，将美丽毁灭好了。

这样的觉悟，早就作为根深蒂固的信念，存在他的灵魂深处了。

可向男人开枪的那份果断正在疾速流失，这个女人身上干干净净的状态令林予非常在意。

他是个果断的人，但不是莽撞的人，这是他可以活到今天的重要原因。哪怕女人非常运，但她与男人之间那可耻的距离决定了她身上必然会被什么飞溅到，甚至还会受伤，可现在偏偏没有。

女人已经从柜子上跳了下来，挨着柜子站在那里，裙子自然落下，只能看到她的小腿以及一双很可爱的小脚丫。

“大哥，你，你别杀我。”女人将两只手分别举到脸颊旁边，眼睛带着极强的诱惑，对林予眨眼，“你，你的目标是这个男人吗？我跟他没关系，我只是来这里玩的，没想到，没想到他忽然就对我动手动脚了。你看他那么强壮，我也反抗不了，只好被他欺负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把裙子撩起来。”林予冷冷地说。

只有一种可能性可以对她身上那么干净做出解释，只需看一眼她的裙底风光，再现她刚才的状态，就可以明白一切了。

如果她撩起裙子，证实他心中所想，他就一枪打死她，如果她拒绝，那他就要小心应付了。

“大哥，你，你们男人怎样个个都这样？”女人掩面说。

“少废话。”林予内心没有任何触动，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疑。她表情很丰富，动作很多，但他实在感觉不到她真的有在害怕。

女人放开掩面的手，抿了抿嘴唇，“大哥，你想和我做那种事，至少也热情一点好吗？这样，我也会好好配合你，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