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孤注一掷(2/2)

燃起大火。燃烧的石油从山坡上流下来经过指挥中。只有报机还在工作。“你们在哪里？”在斯摩尔尼宫的朱可夫不停地致电询问。终于有了答复：“我们在浓烟和火焰最集中的地方。”

在11月的第一周朱可夫肯定已经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住这条正在迅缩小的狭长河岸呢？一切取决于大运河渡口。他知道自己损失惨重的部队已经让德国人遭受了巨大的伤亡但战役的结局不仅取决于双方部队的数量更取决于坚强的意志与决心。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坚持第55集团军的口号：“列宁格勒的保卫者们决河。”这确实已经成为众多红军战士的神圣誓言。许多英勇战斗的英雄事迹在这一时期涌现其中一件生在工厂区南部的战斗中。苏军第193兵师下属一支海军步兵分队据守着某个学校废墟他们的反坦克手雷已经用光了而德军坦克又动了一次攻势。水兵米哈伊尔#尼卡赫抓起两个燃烧瓶冲了上去正当他要投掷第一个燃烧瓶时一颗德军子弹无巧不巧打中了他手中的瓶子火焰瞬间吞没了他。他向前猛冲了最后几码撞到敌坦克的侧面把另一个燃烧瓶砸在炮塔后面的动机舱盖上让它变成一团火球。

11月6日星期一。德国时间清晨6时第六集团军在狭窄正面展攻势冯·勒尔将军的第四航空队出动了所有的斯图卡配合进攻。“天空中到处都是飞机”第389步兵师一名正在等待进攻的士兵写道“每一门高射炮都在射击炸弹呼啸而落飞机被击中坠毁我们在自己的战壕里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出大戏。”德军重炮和迫击炮炸平了防空壕白磷弹点燃了所有残存的易燃物。

“战斗的激烈程度出人们的想象”参加战斗的的一名苏联军官写道。“交通壕里的人们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好象身处正在风暴中颠簸的大船之上。”政治委员们的说法显然更具诗意。“这些天列宁格勒那阴郁的天空”多勃雷宁向莫斯科谢尔巴科夫报告说“令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永难忘怀。黑云压顶危机四伏暗红色的火焰直冲霄汉。”

战斗先在拖拉机西南方向爆。中午时分第14装甲军一部自北向南推进。朱可夫毫不犹豫地将他最主要的坦克部队第84坦克旅投入战斗抵抗以第14装甲师为先导的德军三个步兵师的猛攻。“我军重型武器之强大非比寻常”德军第3o5兵师一名军士长写道。“轰炸俄国人的有数个六管火箭炮连执行穿梭空袭任务的斯图卡以及大量自行突击炮数量之多前所未见。俄军以其特有的狂热精神进行极其顽强的抵抗。”

“这是一场可怕的让人精疲力尽的战斗”第14装甲写道“地上、地下、废墟之间、地下室里甚至在工厂的下水道中到处都是战斗。坦克爬上废墟瓦堆积而成的土丘小心翼翼地在工厂的断壁残垣中穿行在数码射程内进行近距离平射。许多坦克压到敌人的地雷有的被震得七荤八素有的则爆炸起火。”炮弹击中工厂车间那些铁制设备火星似雨点般四散而落烟尘之中亦清晰可见。

苏军士兵的毅力真是不可思议但德军进攻锋芒仍是不可阻挡。第一天上午德军坦克即达成突破切断了若卢杰夫的第37近第112兵师之间的联系。若卢杰夫将军被爆炸埋在自己的掩体里——那一天这种事是家常便饭——士兵们把他挖出来送到集团军司令部。其他人拿起牺牲战友的武器继续战斗。灰头土脸的德军坦克转而向右突入拖拉机厂的巨大厂棚它们好似一只只史前巨兽向四周喷吐着机枪火力履带嘎扎嘎扎地碾过从天窗上落下来的大块玻璃。在这场近距离战斗中根本没有明确的战线。小股若卢杰夫的近卫军战士们虽然被德军绕了过去

第二天11月7日莱因哈特终于可以作出如下记录：“基洛夫兵工厂河拖拉机厂大部已被我军控制。我军后方仅有几个小型包围圈仍在抵抗。”第3o5兵师也在砖厂迫使苏军退过铁路。当夜第14甲师突入拖拉机厂之后所属第1o3甲掷弹兵团猛打猛冲到油罐附近的大运河岸边我们已经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