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3/4)

的娃娃拿捏着大人的语气和措辞跟你面对而坐讨论人生之无常时你不觉得恶心吗？每个年龄都有他自己的特性，所有不符合年龄层次的变现都是病态的，那压抑的是人性，这种压抑会持续很久，然后在某一天，突然爆发，让人措手不及。

我和强子、雪霏在屋里闲聊，管家突然进来：“老爷，赵誉赵太尉来了。”

&请！”虽然我恨他，可毕竟是多年的老友了，总有着三分见面之情。

&那我先回店里了，晚点时候我带着酒菜回来，给爷接风洗尘！”我点点头，强子便出去了。雪霏也回了内宅。

管家将赵誉引进来，倒了茶便退出去了。赵誉换下了一身戎装，只穿了华贵长衫，右臂的袖子空甩搭着。好惨。

&方大人。”赵誉朝我低头行礼，“东方大人载誉归来，我特来请安。”

&兄怎么了，你我多年相交知己，何必如此客套。”我上前拉他坐下。

赵誉叹着气：“也只有东方你还记得我们之间多年的情分啊。”

&叫什么话。”

&今皇帝器重年兴，我这个太尉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年兴就是郑明辉的事在我们之间是个公开的秘密，毕竟我们和年兴太熟络了，“想必今日宴饮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年兴现在是门庭若市，我这可是冷冷清清。”

&也为官多年了。还不知道官场人的做派吗？”

&不在乎其他人，只是怕圣上……”赵誉欲言又止。

&日宴饮。皇帝不是说了吗，你我仍是圣上的左膀右臂。你不要瞎想了，圣上还是需要你的。你和郭晏不同。”其实在我看来他就是第二个郭晏。

赵誉抬眼看着我，满面哀愁：“不同？我和那个郭晏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早就死了，我还苟延残喘着，没准哪一天也就死了！”

&誉，话不能乱说。”我郑重其事地提醒着他。很多人都和他现在一样，瞎捉摸，结果头脑一昏。言行难持了，结果就把自己逼到了死路上去。

&方，如今皇帝不重用我，也不似从前一般有事与我商量。可你不一样，你仍然是皇帝的心腹，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所以我来是想求你，求你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我赵誉真的是一心为了王朝、一心为了皇帝啊！”赵誉说着双膝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跪在地上。仅存的左手揪着我的衣襟不肯松开。谁能想到这就是当年一骑当千的赵誉赵将军，谁能想到这就是当年那个破了莫罗国的勇士，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汉子居然在我面前用了“求”这个字。他怕了，怕死。也许将死之人真的有所感应？

&兄请起。快请起！”我拽着赵誉站起来，“放心，皇帝面前我一定会替赵兄说话的。也请赵兄放心。皇帝是信任你的。”

&东方大人！东方大人的恩德，我赵誉没齿难忘！”赵誉本打算跪下给我磕头。却被我用手架住。

&兄别再多礼了，显得生分了。”我安排他坐下喝茶。东聊西扯间，知道他这些年的确不好过。先是被派往安南招抚，虽被安南王奉为上宾，可毕竟是背井离乡的。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发现皇帝对他极是冷淡，反而重用了年兴。这十来年他赵誉受尽白眼，也算是尝遍了这世态冷暖了。虽然他不说，不过看得出来，这几年他心里唯一的慰藉就是提亚了。每次说到提亚的时候他总是用“一个女人”这种含糊的词，可我从强子那里得知，这么多年了，赵誉还没有娶妻。

闲聊间，管家跑过来，在我耳边念叨了一句：“老爷，郑明辉将军前来拜见。”

&他进来吧。”我说。

赵誉放下杯子：“既然东方有客，那我先走了。”赵誉起身要走。

&忙，是郑明辉将军。”我叫住赵誉，“同朝为官，不用避讳。”

说着话年兴来了，一进屋看见赵誉在一旁坐着，赶紧上前单膝跪地行礼：“末将郑明辉参见赵太尉！”

赵誉似乎很久没被这样礼遇过了，一时间愣在那不知如何搭话。

我赶紧上前搀起年兴：“都是老相识了，客气什么，快坐快坐！”说着话拽他到对面的位子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