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2/4)
京城之内。“我相信皇帝的命数并非至此,也相信王朝社稷定能无虞。”昨天我告诉他,这样做无异于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与平常一样,流言蜚语自可消除。对,助长流言的帮凶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补救和解释。就像是因为一个自己想要但家长不买的拨浪鼓而撒泼打滚哭闹的小娃娃,你越是训他、吼他,他越是闹得厉害;你不管他,任他吵闹,冷眼看他,他也就没了精神。说起来可笑,我们——人——不管长到多大,还和自己三两岁时一样,只不过不再穿开裆裤罢了。
远处天边的云彩和夕阳下的火烧云的颜色相仿,带来的却不是夜晚的安逸。
一个侍卫跑来报告:“文忠侯、将军,其他大人已经到金殿了。”
我侧过头跟年兴说:“烦你跑一趟,让袁宗昊过来见我。其他人,你问问有没有什么国家大事,有的话让人送来给我。留他们在宫里呆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再让他们走。”
“好。”年兴答应着随侍卫去了。
不多时,袁宗昊风尘仆仆而来。我也搞不懂他,一面唯恐天下不乱,一面又尽心竭力;一面处处使绊儿,一面又唯命是从。虽然各位大人之间不过是追名逐利,利起而聚,利尽而散,但如袁宗昊这般的人也不过他一个耳。我对他总是心存忌惮。莫非是我高看了他?
“文忠侯换我来所为何事?”袁宗昊面露喜色。
“你倒是很开心啊。”我瞟了他一眼。
“襄王娶亲,自然是满朝文武为之欣喜。”袁宗昊眨着眼,“听说襄王所纳之人是他府中的一个丫鬟。之前是服侍王妃的陪嫁丫鬟。如今能和之前的主子平起平坐,也是这小妮子的造化了。”
昨晚上。是我授意,让年兴的影子给所有王爷、大人送了请柬。让他们一早儿先来上朝,再去参加襄王的婚宴。当然,襄王也收到一份一模一样的请柬。想必他收到的这份请柬对他而言算得上是晴天霹雳了吧。
“只不过是个妾室,哪来的平起平坐,不过是比一般使唤佣人高了一等罢了,说到底还是个下人。”
“听说襄王早就对她有意,不过是正房王妃一直不允罢了。这次文忠侯倒是阴差阳错随了襄王的心意啊。”袁宗昊这话、这调子都不像是夸我的。
“王爷们平日的忠心无非是在请安上,如今我给了他们一个为国尽忠的机会,他们本就应该感恩戴德。”早些时日我与皇帝议事时察觉出皇帝有意再削弱各位王爷的权力。恐怕是怕有人利用先皇遗子的事做文章吧。本就没有实权、被圈养起来的王爷还有什么可削的呢?我也不过是灵光一现,顺手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话是如此,文忠侯觉得这样可以瞒天过海吗?”。
“你觉得让皇帝直接出面就可以了吗?”。
“的确是我思虑不周了。皇帝露面反而假了。”袁宗昊摇摇头,“如今这样于情于理倒也是合适的。也真难为各位大人、王爷了,分明是赶鸭子上架的事,也能做的这么妥帖。”
“不能商量。”我叹着气,“每个人所思所虑不尽相同,若是任着性子让他们畅所欲言反而坏事。这时候只能强迫他们了。”
“您是觉得棋子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吗?”。
“有了自己的想法还能被称为棋子吗?”。
“如果棋子的想法也在掌控之中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那不知要早早生出多少白发呢。”
我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想缓缓胀痛的脑袋。袁宗昊立在一旁也不搭理我。
“袁大人。”我叫了他一声。
“文忠侯有何吩咐?”
“我信得过你吗?”。
“你要是信不过就不会这么问了。”袁宗昊站在我面前。“你有事要我办,而且你觉得只有我能办。但又怕我从中作梗。说出来不过是一来占个先机、二来给自己增加点信心罢了。”
“我倒有点想和你做个朋友了。”
“文忠侯玩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袁某人不想跟你做朋友。”
“一会儿,我会代替皇帝去襄王府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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