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划船上船(2/3)
人家娘家姑嫂听说了,来咱村里打个招呼,想来收拾她。咱大小队干部也都同意了。哪知人家来那几个媳妇子还没撩摸她,她一咋呼,知识青年看见不愿意,上去挡人家,不让那些娘们撩摸她。咱大队老支书在旁边站着,给了好戴军帽那个知青,叫汪幸运的一巴掌,说:‘人家来,也都是跟村里说过的;没打招呼,人家敢来么?’知青们听得支书这么说,还没反驳,也都让人给拉走了。别看庆娃他妈那么母老虎,这回可是让人家娘家人给拾掇住,连连告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刻薄媳妇,再也不敢乱骂四邻八家,再也不敢骂街坊邻居,再也不敢骂村里人了。其实她是狗改不了吃屎,过后还是那样子。人就是那么个人,只不过她儿媳妇娘家人,过来撩摸她几下,为她儿媳妇出口气罢了。”说着他还笑,那意思是,儿媳妇娘家人手把子也太轻了。顺明家也是街里的,那老婆的所作所为,他早已领教过。说:“那老婆可不是光骂她队下人,街里头她谁没骂过?那老婆也就真该让人给拾掇拾掇。那嘴,那脾气,那脸,哎呀,也真是没法说。她也真该让人给拾掇拾掇了。”说这话时,他脸是对着山下的。话还没说完,他盯住寨子北边愣了好半天。又一会儿,他睁大眼,很吃惊,说:“九老爷,人家知青说的没错,船真动了。那缆绳哪有那么长,船到村边了。”
大船艄公一听,扭头看:“妈呀!”一声,二话没说,兔子见狼一般拔腿就往坡下窜。这群人有人猜着是出事儿了,也有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懵里懵懂跟着大船艄公往坡下寨子里边跑。年轻人跑的快,体力好,一路没停都穿过寨子,直奔河边船那儿去了。大船艄公毕竟上些岁数,比不过年轻人。跑进寨子,累得呼吸大喘也没敢停下歇一歇,仍是一路大步走,嘴里叨叨着:“这是咋回事儿?这是咋回事儿?这船怎能脱缆绳?这船怎么能动呢?可不敢刮风。可不敢来风,来风真就要了我的命!”
待到大船艄公跑到船边,事情早已清楚了。不是大船脱缆绳。是十五队的知青张永东,李大明,闲着没事儿去河边玩,看到木船新鲜,先是上到船上拿起长槁撑着玩,见到往东撑了几个来回,缆绳登紧就会返回来,一时兴起,居然提锚,收揽绳,玩起了撑大船。这是知识青年在恶作剧。大船艄公是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只是对着他俩恨恨说:“我在村里辈分大,他们都称我为爷。我哪知道我的爷是十五队的知青呢。你俩是我爷。爷!你们下来吧!”
张永东,李大明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听得大船艄公自己骂自己,由不得笑着说:“这又没弄翻,你着急什么呢?”
别人一听连忙说:“九爷是艄公,他最忌讳说‘翻’。不敢这么说。你们别说了。”
张永东,李大明不明白为啥不能这么说,刚刚开口问,有人已跟他俩说:“车船不是最忌讳翻么。”
张永东,李大明还没明白事情有多严重,拗着犟脸笑着说:“事情哪有那么严重,哪能说翻就翻了?”
这样一说,大船艄公九爷火气更大了,一时也忘了忌讳,恶狠狠说:“翻、翻、翻,还翻呢。你们不是在分麦的时候多了句嘴,你们也不会在队下翻车了。你们不翻车,队下也不会扣你们粮食,也该给你们发粮食了。这不是说翻就翻了,还能说你们不多嘴,人家就扣你们粮食了?”
张永东一听,糊涂了。一头雾水,说:“我们撑船,咋又会跟不发粮食连在一块儿呢?这船在河里,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上来撑着玩,又没撑翻,你说话咋能这么难听呢?真要撑翻,大队整我们,与你何干?你也太过逞能了,闲事也揽得太宽了。我们就是撑船了,我们没把船撑翻,你说怎么着吧。就是把船撑翻了,也跟队下扣我们粮食沾不上边。队下扣粮食,那是队下那几个人混蛋。”
大船艄公一听,也冲着张永东吼吼:“就这还知识青年呢,知识个屁。你可知道这船到河里放横,那可是有多危险?真要有那一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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