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托我带个话,转进(2/3)
,微皱眉头,说道:“献廷也如此判断,本王便能确定了。”方光琛沉吟着,缓缓说道:“此人用兵讲求机诈诡变,不循常规。虽偶尔得逞,获些小利,但无堂堂正正之威,终是难成大事。”
吴三桂“嗯”了一声,也知道方光琛是故意贬低,不长他人志气。
见吴三桂是这种反应,方光琛继续说道:“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敌军主将为谁,或是谁出谋划策,亦要查探清楚。日后再遇,方能不中敌计。”
吴三桂这回是颌首赞同,说道:“言之有理。”顿了一下,他转换了话题,询问道:“献廷,敌人欲用信郡王等人的首级交换俘虏,可行否?”
方光琛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信郡王位高爵重,贝勒尚善亦是宗亲,若能全尸下葬,自是最好。都统祖泽溥、多婆罗、固山额真沙里布等,亦是八旗高官,能换其首级,当无阻碍。”
停顿了一下,方光琛继续说道:“王上若能促成此事,或能结好朝廷重臣。朝廷若是责斥,王上可言说在俘虏中安插众多奸细,实为长远之计谋也。”
多尼、尚善是螨州干爸爸,祖泽溥是吴三桂堂兄弟,多婆罗是征南将军赵布泰的侄子,赵布泰的兄弟又是朝中重臣鳌拜,而固山额真沙里布则是名义上的一旗之主。
无论是官爵、亲疏,用老弱妇孺的明军家眷来交换首级,使这些人全尸而葬。方光琛认为都是有功无过,有益无害,清廷和大臣们也不可阻挠。
吴三桂也是这样想的,又得到了方光琛的肯定,心意已决。
“本王这就派人携书信前往昆明,向洪督师禀明此事。”吴三桂说道:“若洪督师同意,便派专人看管俘虏,暂时善待他们,等敌人前来联系。”
……………
夜色已沉,平添了几分凉意。
清脆的马蹄声在平彝州州城街道上响起,一行十数个骑士驰过长街,向北门而去。
窦英骑在马上,身子随着马背起伏,脑海里还在想着自己的计划是否还有疏漏,在时间上是否来得及。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窦英虽然出谋划策,又是出生入死,也不过是制造了些声势,或许还迫使清军更早地回师撤退。但现在的关键,还是要把永历从缅甸救出来。
永历虽然懦弱,虽然贪生怕死,但却是抗清志士所拥戴的一面旗帜。对于凝聚人心,对于鼓舞士气,还真是没了这个“朱跑跑”就不行。
永历入缅巡狩,标志着抗清旗帜半倒,由此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降者如潮;两年后被绞杀于昆明,则使抗清志士对前途完全绝望。
所以,尽管窦英不喜欢永历,不认为他能兴王图霸、光复神州。可就目前而言,把永历救出缅境,入滇号召远近,却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同《南明史》上的记载来比对时间,窦英觉得一路顺畅,并且施以非常手段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还没想得至为周全,窦英等人已经来到了北门。
率军入城后,窦英便派人在各个城门巡逻守卫。这里距永昌不足百里,若是有人通风报信,清军大队又正好在永昌,追兵又夜行赶来的话,窦英等人也是有些危险的。
在北门巡视了一番,窦英没有发现异常,守卫城门的官兵也没有懈怠,状态还不错。
夸赞了守门官兵,窦英便待离开,却看到负责城门巡逻的游击段时捷只带了两个亲兵赶了过来。
“将军。”段时捷施礼如仪,“卑职已巡视了南、西两门,并无异常。”
窦英回了军礼,说道:“辛苦了。”说着,他指了指城门旁的小屋,“走,咱们进去喝杯茶水。”
小屋里点着火盆,一进来便感觉暖烘烘的。有亲兵给倒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段时捷三十多岁的年纪,比窦英还要大上不少,但归属窦英指挥后,却从来没有轻慢之举。
虽然是官衔上的差距,可他这种沉稳有礼的性子,还是很让窦英感到满意。
说到底,现在这四百余人可是被窦英视作班底,着力加以亲近和拢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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