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叔叔生病了(2/4)
爸说,下个月交不起,我们就点煤油灯。楚楚把钱卷起来,塞到鞋垫下面。到学校时,钱磨的有点白了,掏出来一股汗臭味。
楚楚交了学费,从大二以后每年是615元。楚楚记得第一次交了1146元,交完后口袋里剩下不到200元了。
楚楚还不是最惨的。有个女老乡叫李荷花的,寿县的,学费是村里人凑的。交完学费没钱了,班上人和一些老乡捐款才让她没有饿死。
又是一年开学季。
93年9月刚来的时候,学校广播唱的是李春波的《小芳》,现在唱的是满文军的《懂你》。
辞旧迎新,照例是老乡聚会。
楚楚发现他们已经是最老的一批了。
看着一张张稚嫩的面孔,楚楚感慨自己3年前也和他们一样,对一切好奇又新鲜。
冰冰和英子也在,在新同学面前游刃有余,老道的很。
冰冰没有穿学校的运动服了,不过这2年也没看有男同学围在身边,也许她真的有男友在大连,不管如何,楚楚心里好受了一点。
两人有说有笑,看不出有什么,毕竟,大家都沉稳了一些。
英子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问楚楚怎么没去英语角了。
楚楚说,我天天晚上在收音机里听bbc呢。
安徽老乡在一起合影,高年级的男老乡显得成熟稳重又不乏幽默,女老乡落落大方又不失风雅,楚楚不知道里面又有多少人心怀鬼胎,图谋不轨。
黑耗子说,他每次参加老乡聚会不吃亏,喝上8瓶啤酒就赚回来了。
这学期基本都是专业课,以前的基础课,公共课都上完了。冶金机械专业的老师都现身了,奎哥,乔大爷,牛大炮,温老头,还有北校过来的丽丽,以前有的老师同学们见都没见过。
专业课学起来更轻松,作业也少了,玩的时间更多了。
想不到甘蔗越吃到根部越甜。
楚楚带着苏眉儿去跳舞,看电影,上自习,烧小灶,忙的不亦乐乎。
中午午睡,清凉的海风吹过来,一点也不觉得热。
甚至大夏天中午睡觉还要盖被子,冬天这床被子,夏天也是,秦皇岛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经常有游客来校园里拍照,教学楼,月季坛,眼镜湖边上都能看到。
教学楼是新加坡人设计的,长廊很长,墙上爬满了爬山虎,青色的,红色的叶子层层叠叠。风吹过,好似一层波浪。
眼镜湖边的垂柳抚着湖水,金黄的,翠绿的枝条垂下来,像谁的秀发。
新的图书馆大楼动工了,不过等到楚楚毕业,还在修建,一天天的长高。
楚楚拉着苏眉儿的手,在湖边长椅上坐坐,在小树林里钻钻,在海边听听涛声,充满着快乐和幸福。
有时候,他们在操场边上看人踢球,看姑娘们跳韵律操。
他们一起去浴池洗澡,每次都是楚楚先出来,在柳树林里等她,然后一起去吃饭。
班上同学,考研的争分夺秒,看不到人影。
有的做家教,有的去端盘子,有的去发小广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楚楚又接了两个家教,自力更生。
这天,大家在寝室里聊天,说机院95级有个学生要跳楼自杀。
小钿说,不会是为了哪个女人吧?自古红颜多祸水。
灰灰说,好像是学分不够,需要重修,一门课要几千块,两门就要5,6千了。谁受得了?
阿本说,该死的学分制!还不是学校想挣钱还好我们这一届没搞学分制。
阿泰说,学分制也好,不然留级一年也够你受的。你看有志就留了。
有次在路上碰到依依,楚楚问,好了吗。
依依说,没事了。只是刀口有点痒。
这件事楚楚帮不了什么忙。痒就痒吧,如果是苏眉儿,他可以帮她挠挠。
这天,阿泰说,3540工厂边上有放通宵录像的,很便宜,晚上可以去看。
楚楚就叫苏眉儿一起去看,说跳完舞正好可以过去。
晚上10点多,阿泰,黑耗子一道去了录像厅。
看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楚楚和苏眉儿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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