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2/2)

至太阳系本身的物质、能量开采无法维持自身发展，当然，在这种猜测下，地球文明应该已经征服了太阳系及周边，文明的盛况是空前的，只是发展甚至维持这种盛况遇到了瓶颈，这迫使他们回顾历史，不得不从时间维度上对人类自身的历史进程进行风险不可测的计划性修正，以期把整个人类文明发展史前推几万或者几亿年，并在重要文明转折关键点进行倾向性点拨，以期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您就是其中一个，或者是第一个操作——如果我们在未来遇到更多穿越者的话。”

“如果没有遇到呢？”

“我们也有可能是穿越引起的时间河流改道后被抛弃但尚未干涸河床。”

“您这个想法太悲观了。”徐徐插嘴道，说完才意识到这是一次录音采访，自己不应该开口，幸而李毓不等乐淼有反应，就接过话来重复道：“这个想法太悲观了。”

乐淼道：“是，也不是。这是从文明史的、宇宙的甚至物理的角度来谈论这个问题，所谓的‘干涸’，不可能真的像一条河的干涸一样，仅仅跨越几年或者是几个月的时光，这个过程可能会延续成千上万年、甚至更久，久到我们自身因为其它原因覆灭了，它还没有落到我们身上。而且，人不仅是短命的，更是短视的。”

李毓道：“是，人都是短视的。只是，谁知道我们的覆灭会不会就是它已经起了作用？”

乐淼愣了愣，道：“直到现在，我才真的相信您听懂了我前面所说的内容。容我插一句，您说您来到这里还不到三年（忘记具体时间了，求斧正），在这三年时间里，您学会了汉语，了解了现代人的基本风俗与法律，适应了完全不同的三观，储备了至少让您在公众场合不会闹出笑话的常识，还开展了自己的事业。”

李毓道：“还讲了无数故事。”

“对，有人统计过，您在过去三年，至少参与了八百多个不同的公共场合，各种节目、会议几乎是平均每天一个，这还不包括您为了在不同地方参加节目而消耗在路上的时间。您怎么还会有时间做那么多事？许多人像您一样用上三年，甚至更长时间，只怕连其中一项也做不到，比如学中国话。”

“我是沉浸式学习。”

“当然，但好多工作生活在中国的外国人也是沉浸式学习，如果他们不是过于羞涩内向，而且日常生活也勇于主动和别人用普通话交谈，三年能说的很好，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出来他母语的腔调。而且，您还懂“沉浸式学习”是什么意思。”

“我在百度上看的，我没事儿的时候喜欢翻翻手机，看到就记住了，你若是注意到了的话，应该知道我以前做过智商测试，记性还算不错，可能学语言靠的也是这个，而且，我这不算是新学一门语言，古汉语和现代汉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变化很大，但还是有迹可循、有章可依的。”

“是的。但是您在三年的时间里，独自一人完成了十二年基础教育的自我学习，懂得了“沉浸式教育”这种新潮词汇的意义，甚至能够听懂我刚才所说的那一套幻想未来的理论——这需要的可不仅仅是高中水平的知识基础。”

“是的，我以前上大学里蹭过一阵子课，这个你应该知道，当时住处附近只有一个理工学院，所以学着学着就学偏课了。”李毓一笑，继续道：“而且，我不是独自一人完成了十二年的基础教育，我有很多良师益友。但是说实话，我常识上漏洞很多，虽然每次见人都预先做很多功课竭力补救，其实我还是闹过很多笑话的。”

乐淼点头，叹道：“虽然如此，我还是无法想象您平日是怎样生活的，如果你愿意让我跟随您24小时，我保证除了让您看到我，我不会有其它任何存在感……”

“只怕我的后宫佳丽们不会同意，他们不会同意任何人和我在一起待24小时的，除了你们。”李毓说罢转头看向林济和徐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