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2)
纵使江河的声音嘶哑的只剩气音,也足够南辰听清楚,下意识的将抱枕往上抬了抬,抵住下巴。
江河拧着眉寒着脸过来抢,南辰自然不比他力气大,枕头被抢走的那一刻她也恼了。
“装个屁!又不是不谙世事的纯情少男,不知道这是什么?”
轻佻的语气和满不在乎的嘴脸激的江河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儿涌去,脑仁儿都涨的发疼。
“你在外面怎么疯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以为你只是因为奶奶去世心里不畅快,我以为你有分寸,这么不知道自爱?!齐楷?老子宰了他!”
眼见江河已经冲到了门口,一双阴云密布的眼睛罗刹似得,南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人拖了回来返脚踹上门,自己抵在门后,眉头不满地皱着。
“你还真给他脸了!那种货色跟他处处我都觉得自己眼睛长脚底板去了,还去睡他?除非我他妈的吃春.药了!”
江河脑子卡了一下,面若寒冰,“你睡了谁?”
“顾北渊。”
“谁?!”
“顾、北、渊!”
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完,南辰本以为听到这个名字,江河会更加的暴跳如雷,毕竟这是个跟她完全没交集的人。
整整一分钟过去了,江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那一脸的震惊如被雷击了般。
然后他铁青着一张脸,恨恨地骂了声“操”,粗鲁地拉开南辰,开了门将人推了出去,最后砰地摔上门。
南辰站在门边被震得抖了抖,掏掏耳朵,在其他人被吵起来之前,迅速闪进了自己房间。
靠在门后,她挠了挠头,江河那仿佛吃了一坨狗屎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算了这不是重点,南辰愁眉苦脸地把自己摔进床里,直到快窒息才把脸解救出来,长叹了一口气。
刚才对着江河吼出的那番没羞没耻的话,还有这一身的罪证如果传出去,她这两年在江家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该死的顾北渊!下嘴不会轻点?靠!
*
所幸第二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江河一大早就出门了,听说出差去了要好几天才能回。
南辰觉得人应该是被她给气走的,不过还是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心里有鬼,人就格外的乖巧,不光帮着安洁做了早餐,还揽下洗碗的活儿。
安洁站在厨房门口,简直受宠若惊。
平时可是连回来一趟,都得三请四请。
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江老夫人笑呵呵的好一番夸奖,那些优美的有些沉甸甸的形容词,南辰听着心虚的不行。
到了第三天,南辰已经无聊到要满地打滚了。
江老爷子约了老战友下棋,瞅着南辰精神恹恹的便叫了一块儿去。
以前不是没叫过,但都被南辰婉拒了。
面对两个将军一级还都上过战场的人物,南辰觉得自己不够根正苗红,饶是脸皮够厚,也扛不住这样的威严赫赫。
可这次情况不同,闯了祸,又被揪住了小辫子,还是得继续好好表现。
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跟着江老爷子混了。
晚上跟橙子研究了大半晚上的策略,南辰几乎是扒着眼皮才勉强撑到目的地。
下了车,凉爽的林风一吹,终于精神起来。
懒腰伸到一半,瞥见院门口站着的两个军装笔挺的警卫,南辰收回胳膊假装去欣赏风景。
湖光山色,晨光正好,美不胜收。
*
进了大院,一条青石板铺就目测三米宽的步道,两边种着各种花草,南辰多留意了几分,数了数有十多种之多,艳丽极了。
爬满常青藤的廊架下,站着一位拄着黑色拐杖的老人,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看起来跟江老爷子一样身体硬朗,丝毫不会让人产生老态龙钟的感觉。
南辰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连眼睛都不敢乱瞟,一路走过去竟觉得手心要冒汗。
“可算来了,等的我头发都白了!”
若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南辰眼皮颤了颤,盯着老人家锃亮的脑袋瓜,很用力的把笑憋回去,心道:这老爷子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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