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辅政大臣(2/8)
,你以后再不能这么吓我,我的心跳得厉害,你摸摸看……”百里婧的手被他拉着贴在他的胸口处,果然见那处跳动不止,她附在他耳边笑,满口应:“好,我再不敢了。”
墨问问完又觉得自己的心智都被她拉低了,她要不莽撞不傻,还是她么?她满口应承下来,与敷衍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这么乖的态度,让他心里痒痒的,好不舒服,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心满意足地捏着。
七月流火的季节,深夜的西北冷得厉害,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近得呼吸相闻,真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今夜恰逢十五,月光照在窗口,洒下一地银辉,墨问勾起唇角,迟迟没能闭上双眼。
他想到东兴北郡府的藩军。
此次围魏救赵的计谋中,最大的风险要数东兴北郡府的藩军,如果没有他们在北境的阻击和配合,突厥不可能败得如此迅速溃不成军。
从之前去荆州征粮和后来往西北三州督办粮草来看,北郡府的藩军从与突厥作战以来并未拼尽全力,照晋阳王的说法是朝廷粮草未至,将士食不果腹力不从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举分明是拥兵自重,全然忘却了外藩守卫边境的职责。
这种疏漏怠慢的行径,为何无人在公文中呈奏景元帝?
朝廷在大西北自然有监军和无数眼线,照理说景元帝不可能不知,那么,他的老丈人和未曾谋面的晋阳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朝廷对大西北放任自流,他的老丈人对晋阳王信任有加全无忌惮;第二,大西北三州的权力恐怕早已旁落,即便是他的老丈人处心积虑委以重任的镇北大将军杜皓宇,也非一般角色。
谁在给谁下套?谁又以为旁人入了局?
墨问想了许多,却无法自圆其说,而他一个外人,本不该插手大兴的国事。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晋阳王在西秦参战之后,果断改变了以往保守的策略,让藩军与朝廷的军队配合,摧毁了突厥人南下的雄心壮志。更多的故事,应该会发生在战后,大西北的兵马调配,司徒家的兵权归属,还有晋阳王藩军的封赏……
他无从揣测更多,只能由后来的蛛丝马迹中窥探各方的心思,偏他是个局外之人,一不小心被卷入局中,自这次西北之行后,怕是更难明哲保身了。换句话说,从击退突厥开始,他的处境将步步凶险。
墨问的心思瞬息万变,想对他的妻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她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双唇微张,呼吸均匀。
墨问忍不住笑了,含住她的唇瓣吻了吻,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他的女人天生不该站在战场或者朝廷的风头浪尖上,她就该安稳地睡在他的怀里,偶尔对他说说她做的梦,再有一两个孩子承欢膝下,她爱孩子也爱他,此生就真的够了……
孩子?墨问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论他现在是谁,他们都不能有孩子……
守了一夜的白月光,天亮的时候,圣旨来了,景元帝得知百里婧安然无恙,命其留在北疆处理战后种种事务,又命人护送伤重的司徒赫回京休养,指明与婧驸马同行。
宣读完了圣旨,司徒赫望了墨问一眼,领旨谢恩。墨问看着他的妻,心下好生埋怨他的老丈人,好不容易才搂着他的心肝宝贝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做成,竟然在这节骨眼上颁下圣旨让他回盛京,太不善解人意了。
然而,圣旨就是圣旨,他几次三番尝到圣旨不可违的苦头,认命地领受了。
当日就得启程。百里婧送司徒赫上马车,看着他脸上的伤疤又难过得很,司徒赫拍拍她的头,笑道:“傻姑娘,我的命还在,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别苦着脸叫我难受。让你一人呆在这大西北,我虽不放心,可这副身子虚弱得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留下来只会是拖累。你万事都要小心,多听父亲和刘军师的话,再不可莽撞行事了。”
百里婧发现自从在边关再见到赫,他一直以来眼中那种锋芒神采完全消失不见,虽然他在对她笑,凤目柔软,可他并不开心。去年冬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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