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会银梧坊(2/3)
笑容,“你们去吧,玩得开心,我在这里等你们。”船舫里的歌舞开始了,此时船里已经载满客人,缓缓驶离河岸,在宽阔的伊洛河上游荡。到了明月桥的时候,六个人迅速的翻下桥梁,悄无声息的落在甲板上。桥上有几个声音起哄道:“诶诶你看,这六个不怕死的,竟然不买坐就想上船,不要命了。”
……
甲板上比较平整,是个圆形的凹下去的舞台,一左一右两面鳄腹大鼓,在通红的舫灯下,反射出鳞鳞荡漾的光泽,一曲孤高的歌声从舫船的厢帘内传出来。
要想知道一个国家兴盛到什么程度舞。
要想知道一个国家衰败到什么程度,舞。
洛河沿岸的夜晚比白天还要喧嚣,有些人白天一本正经,言行举止皆是毕恭毕敬的人,到了晚上都变的彩衣赴会靡趣风骚,河上有多少画舫大船,就有多少秦楼楚馆。每一艘都不尽相同,多为陈词滥曲,淫词艳曲,还有前朝遗曲,歪风邪气,杯弓蛇影。
梁少顼掀开舫厢的帘子进去,船舫里面的氛围完全是一个歌舞坊,前后两个门,客人坐在前面,左右两个角都有茶座和雅厢,后面是乐师和歌女,一个雍容的女人正在弹奏曲子,中间一个舞台,有个粉红色舞衣的美女,正在跳着水袖舞。
梁少顼莲花小伍等人,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船舫里此时已经座无虚席,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剑器物。
那乐师坐在最里头的琴案后面,盘腿而坐,面前摆着一架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琴,龙体为琴,银铆为轴,犀角为杆,只有一根独弦。
独弦琴上流淌出一曲幽怨孤独的琴音,弹得苍凉悲拗,如泣如诉,如梦如吟,似猛虎困于栅篱之下,哀叹命运不济,似傲龙陷入泥泽之中,奈何世事无常。
歌女立在琴师的左边,随着独弦琴音唱起一曲独高的歌,在众多陈词滥曲中脱颖而出,只听她唱道——
头顶金银冠,朱紫迷眼。晚风寂寥读书懒,羽衣起舞邀月看,煮酒言欢。
怜见春秋蝉,此生短暂。十年相共觅平安,死后无名千载憾,话与谁人。
……
梁少顼乍听觉得这歌词怎么听起好耳熟,好像不是刚刚听到,而是记忆中的遥远深刻的东西。
再看中间舞台上正在跳舞的美女,穿着一身素白舞衣,白纱覆面,整个人犹如一朵飘扬的雪中白梅,手里握着一柄银光熠熠的长剑,当她起舞的时候,只觉得剑气如虹,天地黯然失色,万籁丝竹俱静,只看得到她飒飒英气的剑舞,和劈空截光的声音。
梁少顼被眼睛看到的景象惊呆了,这女子挥剑的时候,空气陡然间变得压抑凝重,他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气,使得船舫里刹那间充满了压力。
手不由的按住了系在腰间的缨络剑,仿佛收到主人旨意,黑布包裹的缨络剑发出铮铮的震动声,梁少顼用手按住,稍稍施加内力,压制这这把剑的杀气。
他没有注意到舞台中间,那个正在舞剑的美女双目紧盯在他这个方向。
“哎,你觉得这个美女的剑法怎么样?”边上一个穿绿衣服的猛地凑过来对梁少顼说。
梁少顼一惊,手更加紧张的按着他的剑,“不错,舞得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可不是嘛,此女要是去皇宫里发展,前途无量啊。”那人应该是个富家公子,穿得富贵,大秋天带着一把纸扇,扇子上还挂着一个玉坠。
梁少顼随意的应着,眼睛看到了后面的奏乐团,弹琴的,唱歌的,弹琵琶的,吹箫的……目光转了一圈,回到那个琴师的身上,此人穿着一生黑红,发饰硕大,雍容华贵,此人应该就是银梧坊的坊主无疑。
但是没有看到郁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银梧坊的船舫上。
耳边听到周边的男人们纷纷议论,“我说此女的剑舞,肯定不比那象王妃差。传说象王妃是龙泉剑侠的后人,她舞剑若称天下第二,没人敢居第一。”
“不然,台上这位舞得风生水起,要是再会一些武功,肯定不比那龙泉剑侠的后人差。”
“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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