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琼恩(2/2)

“可是你是守夜人，那一切与我们没有关系啦。”山姆虽然吃惊信的内容，但是他知道守夜人是一个没有家族的一群人。

“不行，我一定要离开。你不要劝我了，我决定了。”琼恩说完，抱了一下山姆，然后转身离开，不顾山姆阻拦。

今晚司令员以及很多人都已经熟睡，所以他必须现在连夜离开。带上白灵，他上马悄悄地离开这个营地。一出营地，策马狂奔，只要他一想到珊莎的处境，他就很害怕。他想到她一个人偷偷的哭泣，被欺负了，无人帮忙的场景，就只能策马让他速度更快。

他沿着蝴蝶结般蜿蜒的国王大道飞奔，月光将附近的丘陵洒成一片银白。他得在计划被人发觉前尽可能地远离长城，不然他将被处决。他想在明天天亮以后，他应该要离开大道，走乡间小路，避免被人发现。

琼恩在马上想了很多，想到了司令员，他将家族佩刀赠送给他，他想司令员知道他逃跑应该很失望吧。还有可怜的山姆希望不要被自己连累，在里面的好兄弟们，他会想念他们的。琼恩又想到临冬城里的布兰，瑞肯，他想布兰应该会很开心见到他吧。又想到罗柏，他虽然不是史塔克家族的人，但是他依然是奈德的儿子，他要和罗柏一起报仇。他在抉择自己应该先去找罗柏还是珊莎，他很想念父亲。

突然他拼凑不出那抹微笑，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想不出来。他不自觉地想起他们找到冰原狼那天，被父亲砍头的逃兵。“你立下了誓言，”艾德公爵告诉那人，“你在你的弟兄们以及新旧诸神面前立下了誓约。”戴斯蒙和胖汤姆把逃兵拖到木桩前。布兰的眼睛睁得像盘子，琼恩还特意提醒他别让小马乱动。他忆起当席恩·葛雷乔伊递上寒冰时，父亲脸上的表情，随后又想起鲜血溅落雪地，席恩扬腿把人头踢到他脚边。

他不禁想到自己应该做一下伪装，自己以后也不能再提起琼嗯·雪诺这个名字。不以后就是一个没有家族，懦弱的逃兵，流浪者，但是他不后悔。可是想到慈祥的父亲以及柔弱的珊莎，不便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必须为他们做出自己的选择。

奔跑了很久的琼恩，停下马生火休息。突然他听到声音，立马准备上马，可是他们已经跑到他的面前，他的兄弟们。

回程途中发生过什么，琼恩·雪诺记得不多，只觉这趟路似乎比南行短暂得多。琼恩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通的，可能是兄弟们的真情，也可能是那一句呵斥，自己去了能干嘛。他见到黑城堡的黑塔楼出现在前方，衬着背后硕大无朋的苍白长城。只是这回，城堡再也没了家的感觉。

琼恩这次回来，除了朋友，没任何人发现这件事。他在思考，他在酝酿自己接下来的路。“你去了又能做什么？”这一句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