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3)
傅邈白他一眼:“拉倒吧,平常浮世楼可没见你少进。”
“能一样吗?我那是访友。”南修桓理直气壮地反驳。
这话这么说也没错。
浮世楼是大楚名声最响亮的花楼,分楼开遍了大江南北。
南修桓有个朋友叫陆苒,正是浮世楼主的徒弟。
傅邈撇撇嘴,表达了对他这番说辞的嗤之以鼻,就懒得搭理他了。
端茶送菜的姑娘们来来去去,席间的气氛就热闹起来了。一帮败家败成习性的公子哥两杯酒下肚就开始掉德行,拉着姑娘的手什么话都往外漏。
黄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角落了拨弄琵琶,一曲春江花月夜无缝衔接成了花好月圆,仔细听听还有两分讽刺。
“这姑娘还挺有意思。”南修桓笑道。
“听不懂。”傅邈酒意有点上头,懒洋洋地歪着,一手虚虚地搭在正为他布菜的少女腰上,“乐器这种事,我家没人会。”
这话猛一听相当匪夷所思,君子六艺,女子琴棋书画,整个朔阳城但凡数得上的大小门户哪家缺得了。傅家几代权贵,底蕴相当不俗。老国公爷戎马一生,乐理上缺点倒是可以理解,但傅夫人和傅家大小姐也不懂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南修桓震惊:“不是吧,瑶瑶呢?就没人给他请个琴师傅吗?”
傅邈摇头苦笑:“请了,前前后后一群,全让那丫头打出去了。”
“.…..”南修桓语塞:“倒是像她做的事。”
可不就是吗,傅家小姐傅瑶,也是朔阳城里一朵特立独行的奇葩。这丫头错生了女儿身,打小舞刀弄剑,把他哥傅邈从小揍到大。
“说起来,这回回来怎么没瞧见瑶丫头?”南修桓问。
傅邈摇头,语气忧愁:“谁知道,说是陆相爷有事相求,鬼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
这次傅瑶出门还真是有正事,也确实是陆相所托。
大年初四,天光方亮,一辆云纹锦绣围面的马车后缀一辆四角流苏华盖 马车便从城中央穿城而过,连带着徒步的侍从护卫就这么队列整齐地停在了城门旁。
城门戍卫长听了动静打城墙上往下一打量,一个激灵斥退了那么点儿晨起未醒的懒散,险些一头从城楼上栽下去。
乖乖,这少说也有个上百人,哪家贵人这么大阵仗。
这边一抬腿便屁滚尿流地奔下了城楼。
说起来一城戍卫长也算是个吃皇粮的,手底下也管着那么几十号人,可偏偏守的是京城朔阳的城门。朔阳是个什么地方呢,半城天潢贵胄,半城高官显贵,区区一介城门戍守,着实是微不足道。
已年近不惑的戍卫长搓着手满面讨好地凑到比他小了近一半年岁的侍卫前,点头哈腰地开了口:“那个,不知这是哪家的大人,可是要出城去吗?”
年轻的侍卫瞥了眼跟前的人,脊背不由又挺直了些,连说出口的话都带了些许盛气凌人的轻蔑:“此乃当朝丞相陆大人,来此自是有要事。”
戍卫长这厢满面笑意点头哈腰地装着孙子,那厢心里便不屑地啐了一口,不过就是个奴才,真拿主子的脸当面子了,又神的哪门子气。
马车在城门处停了约莫有一刻钟的工夫,有两名牵着马的女子进了城。
其中一个,戍卫长认得,是安国公靖远将军傅家的小姐。
傅瑶一进城门便瞧见了陆家的马车,笑道:“陆伯父当真是心急。”
陆苒没说话,闻言张望一眼马车停着的方向,有些踟躇。
“不用担心,”傅瑶安慰道:“伯父寻了你这么多年,见了必定欢喜。”
陆廉打人进城门时便下车等着了,傅瑶行至跟前,落落大方地行礼:“陆伯父,晚辈幸不辱命。”言罢十分有眼力劲地把身后的陆苒让到陆廉眼前。
陆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正值二八芳龄的少女,后方陆夫人下了车,端庄的贵夫人碎步冲上来,一把拉过陆苒,一寸一寸细细端详。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陆苒眨眼间便红了眼眶。
陆相寻回了失散多年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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