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吴必正细说家务事冯校尉情愿寻贼人(2/3)
,就有人放下许多钱,给两包糕饼拿着就走,还有扔下银子连一块糕饼也不拿,尽自扬长而走。我一见这个势头不好。我们铺中有个伙计,叫作怯王三,这个人性情耿直,气的他要辞买卖。我们这铺于前头是门面,后面住家,单有三间上房,铺子后面有一段长墙,另有一个木板的单扇门。从铺子可以过这院来,又恐怕我这弟妇出入不便,在后边另给她开了一个门,为她买个针线的方便。这可更坏了事情了,她若从后门出去,后边那些无知之人就围满啦;她若要前边柜台里坐着,那前边的人就围满了。那日我告诉我兄弟说:“你得背地嘱咐你妻子,别教她上柜才好,太不成个买卖规矩了。”我兄弟就打了她一顿,不料我兄弟又告诉她是我说的。我们把仇可就结下了。这日晚间我往后边来,一开后院那个单扇门,就见窗户上灯影儿一晃,有个男子在里头说话。我听见说了一句:‘你只管打听,我白菊花剑下死的妇女甚多,除非就留下了你这一个。’我听到此处,一抽身就出来了,骇得我一夜也没敢睡觉。次日早晨,没叫兄弟喝酒,我与他商议把这个妇人休了,我再给他另娶一房妻子,如若不行,只怕终久受害。我就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兄弟一听此言,到后边又打了她一顿。谁知这恶妇满口应承改过,到了今日早晨,后边请我说话,我到了后边,她就扯住我不放,缠个不了,听得兄弟进来,方才放手。我就气哼哼的出来,可巧我兄弟从外边进来,我弟妇哭哭啼啼,不知对他说了些个什么言语,他就到了前面,说:‘你我还是手足之情哪,你说我妻子不正,原来你没安着好心。’我一闻此言就知道那妇人背地蛊惑是非,我也难以分辩,越想越无活路,只可一死,不料被爷台把我救将上来。我说着都羞口,爷台请想,如何能管我这件事情?”蒋爷说:“我能管。我实对你说,这位是展护卫大人,我姓蒋名平,也是护卫,难道办不了这门一件事吗?论说这是不洁净之事,我们原不应该管,皆因内中有白菊花一节,你暂且跟着我们回公馆,我自有道理。”吴必正闻听连连点头,与大众行了一回礼,把衣服上水拧了一拧,跟着大众,直奔五里新街。蒋爷同着展爷先上饭店,那些人就回公馆。蒋展二位到了美珍楼,往里一走,就听那楼上叭嚓叭嚓,韩天锦仍然在那里乱砸乱打。掌柜的见着蒋展二位认识他们,说:“方才你们二位,不是在楼上动手来着吗?”蒋爷说:“不错,我们正为此事而来。”到了柜房,把奉旨拿贼的话对他们说了一遍。仍然不教他们泄露机关,所有铺内伤损多少家伙俱开了清单,连两桌酒席带贼人酒席都是我们给钱。那个掌柜的说:“既是你们奉旨的差使,这点意思不用老爷们拿钱了,只求老爷们把楼上那人请下来罢,我们谁也不敢去。”蒋爷说:“交给我们罢,晚间我们在三元店公馆内等你的清单。”说毕出来,蒋爷上楼,把韩天锦带下来。天锦问道:“四叔拿住贼了没有?”蒋爷说:“没拿住。”天锦说:“不教我出来嘛!我要出来就拿住了。”蒋爷说:“走罢,不用说话了。”出了美珍楼,直奔公馆。进得三元店,此时艾虎与吴必正全都换了衣服。蒋四爷说:“方才这老者说在五里屯开糕饼店,白菊花在他家里,我想此贼由水中一走,不上团城子,今晚必在这糕饼店中。你们谁人往那里打听打听?”问了半天,并没有人答应。连问三次,一个愿去的也没有。蒋爷说:“徐良,你去一趟。”徐良说:“侄男不去。”又问艾虎,他也是不去。蒋爷一翻眼,这才明白,说:“哎呀,你们怕担了疑忌。你们全都不愿去,只得我去了。”冯渊在旁说:“你们都不愿去,我去。心正不怕影儿斜,我不怕担了疑忌。”徐良说:“你就为这件事去,这才对了你的意思呢!”冯渊说:“我要有一点歪心,叫我不得善终。”蒋爷一拦,对徐良说:“先前你可不肯去,如今冯老爷要去你又胡说,你们两人从此后别玩笑了。冯老爷,可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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