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2)
突然,纪芙苓眼睛一亮,“好了,停在这儿。”
贺知节环视一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因为远离市区所以荒无人烟,只余下两条雪雪白白的大马路横贯东西。
他不解地眼神望过去,果真要停在这儿吗?
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今晚就只有露宿野外了。
纪芙苓给了他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贺知节这才跟着她迷迷糊糊地下车。
纪芙苓扯了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捡来的白布和木炭就下车了,她眯起眼睛看了圈,径直往路旁一株高大樟树下走去。
她拿起木炭,在那块白布上唰唰唰写下“麻衣神相问卜算卦”这八个大字,然后使劲倒腾起小短腿蹦跶了好几下才把这块白布挂到樟树的一根树杈子上。
贺知节目瞪口呆,“你要在这算命?”
“没错。”纪芙苓肯定地点头。
“算命要到天桥底下摆摊去,咱们走错路了。”贺知节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个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定然是没有生意的,在这里支摊位,明摆着不会有生意上门。
纪芙苓笑而不语,从布包里拿出那个楠木盒子,对着阳光照了几圈,上面的紫黑色纹路犹如活物在阳光下隐隐流动。
她掏出匕首,直接从盒子上切了一块金丝楠木下来。
贺知节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纪芙苓没有看到他破碎的心,用刻刀开始雕刻那截木料,金丝楠木飞快成型。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成了。”纪芙苓伸伸懒腰,举起手上的木牌对着太阳照了下,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刻出的是一块水滴形状的木牌,半个手掌大小,木牌背面是龙飞凤舞的符文篆字,正面却是一个慈悲的神女像,仙衣飘飘,翩然带笑,五官虽小却极其精致,在那方小小木牌上极其清晰。
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有慈悲有调笑有不羁有旷然。
雕工精美,栩栩若生。
贺知节不由凑近细看,看了半天愣是没瞧出刻的是谁,不禁问道,“这刻的是哪位天师?”
“当然是我。”
贺知节:……
这年头吹牛都不用打草稿的吗?
贺知节不由打量起纪芙苓,长相的确十分白净,又带着一股特有的清新气质,让人看了感觉很舒服,但即便如此,跟天上的神女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纪芙苓神色认真,耐着性子解释,“真的是我。”
文老带着迷之微笑尴尬点头,一脸‘我知道了您尽管吹,您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微妙地看着纪芙苓。
纪芙苓无奈地耸了耸肩。
忽而她神神秘秘一笑,“生意来了。”
不远处一辆汽车疾驰而来,恰好行到离他们一百米远处的地方,靠边停了下来。
司机匆匆忙忙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油桶——原来是没油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贵妇人,她拿手遮住脸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眼睛一扫,却扫到了树下那块算命幡。
她有些奇怪,这里荒无人烟,怎么会有人摆算命摊子?
神使鬼差地,那贵妇人往那个摊子走过去,打量那一老一少一番,才问那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贺知节,“算命?”
纪芙苓略有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企图用这种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算。”
贵妇人狐疑,“你算?”
纪芙苓被这话里满满的不信任给激得老脸一红,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点头如捣蒜,“对,我算。”
贵妇人笑了,显然很不相信纪芙苓的‘能力’,“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你能算出什么啊?一看就是骗人的!”
纪芙苓却盯着她的脸不动了。
贵妇人奇怪,拿丝巾擦了擦脸,纪芙苓依旧紧紧地盯着她。
此刻司机把油加满了,贵妇人抬步正要走。
开了鬼眼的纪芙苓不疾不徐开口,止住了她的步子。
“你鼻翼饱满鼻头丰隆,眉毛细长而能收住眼尾,耳珠丰润,自带旺夫相,姻缘应在二十三岁,夫家富贵,二十五有子。子女宫处有一条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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