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法律和道德(1/2)

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这也能撞，季杨忍不住要骂娘，近来真是事事不顺。他猛喝一口酒，愁上加愁！

有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季杨转头，“林磊，林副总？”林磊笑笑道：“一个人喝闷酒解决不了问题？”季杨不语。他继续道：“我哥这次有点糊涂，这不是英国，执意要走法律程序，责任谁来担？”季杨淡淡道：“我知道！”林磊又道：“我看他是想让你回英国!”季杨冷哼了一声，道：“有话直说！”林磊道：“爷爷身体不好，虽说给了我们同额的启动资金。明人不说暗话，他的把握并不大。”他看了季杨一眼，“我们合作，这个项目永远是你负责，而且，”他又怪异的一笑，“他回到英国，你机会才更多，不是？”

赔偿的问题因为要走法律程序变得漫长而焦灼。楚姿姿每每看到他们脸上那焦灼不安的神情，也变得寝食难安。受伤的男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以后的生活真的举步维艰。她再次看到季杨的时候，忍不住又要拜托他，季杨正经而又客气的说：“这件事只有林远东能做主，你求我不如去求他！”

夏天即将来临，s市显得燥热而烦闷，楚姿姿的车已经在大典集团s市分部大厦前的那条路上了来回穿梭了好多趟。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楚姿姿你要去吗？你是谁？你的话有什么意义？她甚至觉得如果他还没有得到她，希望会更大一点……但是真的要想这么多吗？她又问自己，即使会被拒绝，试一试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每当她打开车门，站在那座耸立的大厦前，她的勇气又顷刻间消失殆尽。真的，如果你在一个你爱的男人那里备受打击，你会不断地怀疑自己。楚姿姿最终在这种自我否定中驾车离去。当她再回到医院，希希的爸爸已经准备好出院了，男人垂头丧气，女人愁眉不展。接下来长时间的休养，家庭重担全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任是谁都没办法不沮丧。看看眼前的两人，楚姿姿的心中突然蔓延出一种羞愧。

晚风阵阵，楚姿姿的驶向那熟悉的海边。有的时候，人会在黑夜产生莫名的勇气，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好很多事，尽管第二天太阳普照大地的时候，那些勇气和信念就像泡沫，全都消失不见。楚姿姿甚至觉得，人在夜晚更容易心软，会念及从前……她要试一试。

她停车，按门铃，片刻门开，林远东的脸上竟没有吃惊。

他开口，很客气：“有事？”

楚姿姿小声嗯了一下。

林远东笑笑，说：“是里面谈，还是……？”

他这疏离的语气，楚姿姿被刺痛了，她说：“如果里面不方便，那就……”

林远东就打开门道：“请进。”他还伸出一只手，风度翩翩。

楚姿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林远东给她端来一杯温水，那个杯子上面还有她贴的小熊。

他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看着他，态度温和，“请讲！”

楚姿姿咬了咬唇，“林远东，为什么不可以私下解决？”

“明明之前都说好的，为什么你又出尔反尔？”

“就算走法律程序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似很有耐心，“在任何法律可以解决的争端上，集团都主张走法律程序。我个人也信奉法律的公平公正！”

楚姿姿的脸憋得通红，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和她讲法律？

她看着他，“林总，那我问你，除了法律，人们不还讲道德吗？”

“与人为善，心存敬畏，忠诚道义，行有所止……这些林总都不信奉吗？”

林远东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放在了唇齿间，他又摸出了打火机，但是他没有点燃。他想了片刻，忽然道，

“楚楚，你求人的时候都这么耀武扬威吗？”

“……”

“你逻辑一向很强大，有没有推断一下，”他把烟放在了桌角。

“为什么你来求我，还这么嚣张？”

楚姿姿愣愣的看着他。

“你比谁都清楚，这是为什么？”

她的脸有些红。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