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改)(2/3)
不管她不管如何去适应,这种恬淡平和的日子还是让她觉得身体内部都空旷了很多。那种不真切的感觉一次又一次袭来,那些过去的带血的记忆总是不断浮现。她害怕再睁开眼就会发现这只是虚无一场,这些欣喜的感觉都是她临死前自我安慰的美梦……想到这里,宋将语不免伤感。她望望那天,又望望地上流淌的水。微微叹了口气。
墨如听她叹气,凑过来巴望着,“姊姊,你是怎么了?伤口果然还是疼么?”
宋将语摇摇头,伸手把插在墨如头上的稻草扯下来,丢进水里。水涡打着旋儿载着那根枯草一口气冲了下去。
肩部传来轻微的触感,却是墨如。
小傻子一脸严肃地拍着她的肩膀,脸上堆满了男子汉慷慨大度的气概,“姊姊别担心,会好的,有我呢。”
宋将语就笑了。她拈起飘在流水上的一叶红枫,递到墨如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墨如眨着眼睛信心满满地回答,“这个我认识,枫叶呀!”
少年漂亮地如同琉璃珠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宋将语一个没忍住,上手点了一下小傻子的鼻尖。
“老辈人家曾经说过,中原夏国初开时,黄祖杀弼汝于高野,弃其械,化为枫树。后又传,枫树乃血染霜叶而成,秋日的古战场云云一片大红,尤为鲜艳,军中将士于是常以枫叶为信仰,视死如饴。死且不怕,伤又何惧?”她说,“所以我不怕疼。”
也不敢怕疼。
“嗯……”少年努着嘴,用力思考了片刻,宋将语就笑了,知他听不大明白,将手里的叶子抛回水中。
“其实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墨如也要天不怕地不怕!”小傻子来了精神,傻乎乎地晃晃脑袋,把一头长发甩来甩去。片刻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个野桃子出来。
少年眉眼弯弯,笑得真诚,“我忘了。我刚才在山里面瞎走,瞧见树上结野果。奇怪,我找来找去,只有那一个。将语姊姊,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说着,他便将野桃子在溪水里搓了搓,递到宋将语唇边。宋将语推脱不得,吃了。一股苦味涌上味蕾,想来也是没熟的青果,偏小傻子还满脸期待地瞧着她,她只好咽了,咂咂苦味儿,“挺甜的。哪儿采的?”
小傻子心里的纠结不安霎时烟消云散,他指着西北方向地一片林子,欢快地像是草原上撒欢儿跑的马,“我就知道一点甜!它张在那么高的枝丫上,我费了些力气才采到的!就在那儿!那棵树!姊姊,我下回一定能找到更多的果子!”
“好啊。”宋将语当玩笑话听,笑着应了。
和小傻子在小溪边呆了有半个时辰,也歇息够了,两人便一块儿结伴回家。墨如力气大,帮忙背了些,宋将语得以轻松不少。
回到江家院子,江旭阳和江王氏还在闹,这一片都是她二人骂街的粗嗓音。宋将语叹了口气,也不计较,拉着小傻子直奔他们的小柴屋。青铃不在屋子里,要是在,恐怕也早受不了跑出去了。
宋将语帮着把墨如身上的东西卸下来,少年却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幸灾乐祸地笑道:“母老虎又没嫁出去!”
她马上就明白,小傻子口中说的这个“母老虎”约摸说的是江旭阳。所谓做人不可两派手法,背后编排人是万万不能的。
宋将语一瞪眼,作势吓他,“可不准背后瞎说!”
本来宋将语也就是告诫他不可背后骂人,谁知墨如却忽然生了气,拔高声音道:
“我可没瞎说!姊姊,早上你不在,我还没走的时候,可是又有人来回了,要退母老虎的亲!”
“退亲?”
仔细这么一听。江旭阳的哭诉中果然有相关字眼。本来宋将语还当时昨儿晚上的事闹到现在,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小傻子说的这件事。
在宋将语的印象中,她是不记得王旭阳这号人物的。无缘无故的,又是个小丫头,被人退亲抬不起头来,往后要嫁,男方也总会考虑姑娘家的名声,碍了前途后路,一时着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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